第20章 ：寵溺
“還沒。怎麼了，睡不著嗎？”
“嗯。”
“我們聊聊天好不好。”小可攥著冷氣被。
“想聊什麼。”即使側望，小可也能感覺到昏暗中的逸風帶著淺笑。那是一種寵溺的笑容。
“風，你說這世界有沒有天使。”
“天使，有吧。”
“嗯。我想也是有的。”像是歡喜得到逸風的答案。小可也笑著說道。
“我最近看了一本書。男主角死了。他說他會變成一個天使愛女主角。”像想到了自己。小可哽咽了一聲。
半個多月來。個個都沉默著逸風的病情。誰也不敢再提。雖然太陽依然每天照常上升，雖然夏日的風還是帶著熱氣，雖然身邊的路人有說有笑，雖然逸風依然帶著寵溺的笑容。開心的說好。但每一個人都知道，生命在悄悄的逝去。當太陽又一次落下，逸風的生命又少了一天。
恐懼驚慌占據了整個身軀。卻隻能笑著說。沒事。一切都好好的！
“嗯。”逸風下床，鑽進小可的被窩裏。
輕擁著小可。他知道，知道小可的害怕，知道她的不舍，知道她的痛苦與憂傷，卻又每天以笑顏麵對著自己的，他也知道，心愛的她為他失眠，悄悄地落淚。他都知道。
隻是彼此都想讓最後的光陰成為永久的回憶。隻有歡笑的回憶！
“你就像天使的化身。拯救了我，給我快樂，讓我幸福……”
“風。”抬起頭，將唇貼近。空氣中有著急促的喘息聲。隻是久久。隻是吻而已。
“小可。以後沒有了我，你也一定要開開心心的活下去，知道嗎？”第一次，逸風正麵的麵對自己的病情。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可。
靠在逸風的胸口。小可落下傷心的淚水。冷氣侵襲著身體，忽然間覺得哆嗦。逸風摟緊了顫抖著的她。
“風。”心口的痛清晰的侵襲著，無奈地任其漫延。
“小可。我說過。你是我的天使。我不會讓你掉淚。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答應我好嗎？即使，即使沒有了我，你也會開開心心地活下去。”眼眶有些熱，逸風壓抑的將話說完。手更加擁緊小可。
上帝。請給我多一點時間。讓我好好地愛她，讓我給她快樂……
空氣停止了流動。小可緊咬著嘴唇。淚控製不了地流下。逸風感覺到胸口浸濕了。他的淚也在眼眶中打轉。
深呼吸。“答應我好嗎？”這樣，我走的時候才會安心。
上帝給他們開了一個最大的玩笑。
“嗯。”終於再也忍不住，小可痛哭出聲，這具溫暖身軀隻剩不久的生命，也許突然有一天醒來它就會冰冷得再沒有生命。再也不會跳動。
“乖，別哭。以後我也會變成天使，默默地守護你，好嗎？”天知道，他的心也被痛啃咬著。
“天使也會帶翅膀的，對嗎？”
“嗯。這樣就可以很快很快地飛到想保護的人身邊。”
“嗯。這樣你就還會在我身邊……”哭得累了。終於失眠了十幾個夜晚，可以安心地入睡。
逸風擁著她，溫柔的眼神望著，心裏感受著這美好的一刻。多希望這一秒就是永恒！
直到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小可已熟睡。輕輕地將她放到床上。蓋上冷氣被。
逸風俯身。溫柔的落下一個吻。手被小可緊緊地抓著。一動，小可就像自然反應般，緊緊的抓緊。
怕吵死她，逸風任由她抓緊。然後側躺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燈光下的她。
用手輕輕的撫平她緊皺的眉頭。手指輕劃過她的臉龐。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又落下一個疼惜的吻。
“該拿你怎麼辦呢，親愛的！”喃喃道。舍不得睡去，就這樣望著小可直到天明。
再不望的話。以後也許就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