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穿著宇航服的人取下頭盔,呼出了一口氣,隨著頭盔的摘下,黑色的長發滑了出來。
“你竟然穿著這麼奇怪的衣服。”銀發的少女說。
“沒什麼奇怪的,蓋亞。”黑發的少女輕輕梳理了一下頭發說,“人類有些東西很有趣。”
“是嗎?那也不會有人穿著宇航服跳進海裏。”蓋亞說。
“啊拉?這個不是這樣用的嗎?我覺得沒什麼啊。”
“人類這麼幹會上不來的。”蓋亞說,“話說你都已經失落了我能說你不務正業嗎?”
“並不能哦,蓋亞醬。”少女眯起了眼睛,“因為這個隻是副業哦。”
“那個奇怪的小家夥是怎麼回事?”蓋亞問,“難得你那麼維護一個外來的存在。”
“她並沒有影響到你不是嗎?”少女說。
“那麼,你接下來要怎麼做?”蓋亞問,“你不可能把她弄來玩。”
“首先,確立獨立艦隊的成員。”少女說。
“她不影響你的計劃?”
“她本身就是計劃的一環。”
“她到底是什麼人?”蓋亞問,“那艘船也就算了,和那位大人有關,那這個孩子?”
“你不需要知道。”少女嘴角輕輕上揚,“她,是維護秩序的,很好的武器。”
1928年5月12日。
海參崴軍港。
戰艦奉天在這一天舉行下水儀式。
袁雪韻和楊友慧這些北洋高官全部出現在海參崴港,不但整個東北的神姬都到了這裏,連明帝國公主朱秀沐也在雪韻的邀請下來到這裏,陸軍的主要將領也出席了這次盛會。
海參崴港擠滿了趕來參加這次下水儀式的群眾,女人們手捧鮮花,男人喝著酒來慶祝奉天號的下水儀式。
多少年了,明帝國一直依靠著東邊的封國完成著海軍的建設。但是今天奉天號的下水,證明著明國已經有了自己建設大型戰艦的能力,這是向世界表達一個信號,明的海軍再次開始伸出自己潛藏已久的利爪。
“這是什麼地方?”安陽發現自己動不了,隻能夠看著,那邊那個被高官簇擁的少女,就是北洋的最高權力,帝國的心病,‘道’的掌控者袁雪韻,莫名的,安陽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與西方的接觸使得明國的一些習慣也有了改變,身著軍裝的雪韻拉著秀沐,兩人握住銀色小斧子、切斷了從船頭牽出的紅白色繩子後,這個龐然大物一下子滑入水中。
一時間港口沸騰起來,列好隊的戰姬們開始向空中鳴炮,這艘原本要以雪韻名字命名的戰艦正式取名為奉天。
“那個人。”睜開眼的安陽回想著自己剛才看到的事情,袁雪韻,那個女人剛才對她笑了一下,不會有錯,盯著她笑了一下,“到底是誰?”
為了避開海霧安陽選擇了從陸地離開,畢竟全殲一個分艦隊,大西洋艦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她正在法國巴黎。
“既然來到這裏就好好的逛一逛吧。”安陽離開了酒店。
“小姐,去哪裏?”,安陽招手,一輛計程車停在了路邊。
“戴高樂廣場。”
“小姐是亞洲人?”,司機是一位看起來很和善的老先生,一口標準的巴黎口音,“留學生?”
“不是。我是來玩的。”,安陽禮貌的回答。
“那你可要小心點,現在外麵亂著呢。”,司機好心的提醒。
“巴黎的治安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現在的巴黎可不是以前了,況且剛出了這麼回事。”,老司機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對不起。”安陽輕聲道歉。
“沒事,沒事。”,老司機豁然一笑。
“今天這是怎麼了,看來我們的晚點到了。”將到目的地,街道上的車流排起了長隊,緩慢的前進著。
車流緩緩向前,經過法國海軍部,往日門可羅雀的海軍部門前滿是黑壓壓的人群,一雙雙焦急而緊張的眼神望著狹小的大門。人群中不時傳來幾聲啜泣,流幹了眼淚的妻子,父母,被周邊的人好心攙扶著,手中緊握著已經有些發皺的小紙片——陣亡通知書。
“……”,老司機摘下眼鏡,揉了揉有些微紅的眼睛,“上帝啊,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來懲罰我們。”老司機喃喃自語。
“……”納爾遜沉默的在一旁看著,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小姐,小姐,你的目的地到了。”老司機輕聲提醒。
“哦。謝謝了。”。
“一共12歐元。”
推上車門,映入視野的便是巴黎的象征,凱旋門,華美的白色古羅馬式建築在蔚藍的天空下顯得高貴典雅。巴黎戴高樂廣場凱旋門,1805年,拿破侖大勝反法聯軍,下令模仿古羅馬皇帝修築凱旋門,直到1986年,拿破侖去世15年後,方才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