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我千算萬算竟然算漏了你——閻王東!”當身穿一件灰色中山裝的張紹業踩著一具漂浮的青銅棺緩緩出現在兩人麵前後,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嘲諷閻王東:“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堂堂盜墓界的四大傳說中人物之首的閻王東,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
此刻的閻王東盡管已經做好了無數準備,但看到張紹業真真切切出現在自己麵前時,仍舊抑製不住心中的恐懼:“還不是被你害的。”
“我?”張紹業的嘴角儒雅的笑了一下:“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是什麼身份,打的什麼主意,瞞得了所有人卻瞞不過我這雙眼睛。”
“自己貪圖長生秘密,把自己弄成了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五的矮子,帶著一身的傷疤,那是你咎由自取。”說到這,張紹業嘲笑的愈發厲害。
“你已經碰觸到了長生秘密?”張萌驚訝的看著身旁的閻王東。
閻王東漲紅著臉:“別聽他胡說。”
“我胡說?哈哈。”張紹業狂笑兩聲,轉回頭對張萌說道:“他當然接觸到了長生,不然你以為他那個狗膽敢出現在你麵前。”
“就算我接觸過長生,可我已經跟張萌談好了條件。”閻王東指著張紹業說道:“姓張的,你不用挑撥離間,你的陰謀已經敗露,你幹的那些個醜事我已經全告訴張萌了,現在的你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敵人又如何?”張紹業右手霸氣一抖,一把寒光閃閃的十字弩出現在他手中:“不管是誰,今天都無法阻止我!”
就在眾人對話的過程中,已經從峭壁的岔道中走過來的趙三、胖子也跟了過來。
瞧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白發侏儒跟向導哈提,兩人都有點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聽到了張紹業說的話。話裏的內容,著實令胖子跟趙三吃驚了一下。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站在眼前的白發侏儒才是賴子的師父閻王東。
而操縱一切陰謀的幕後黑手,竟然真的是他們無數次想過,卻又無數次pass的張紹業。
事到如今,他們隻能無奈的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
張萌感覺到了趙三跟胖子的腳步,他盡量不讓自己的噩夢去攻擊兩個親人,當然,噩夢似乎在此時也沒有太多的作用。因為不論是張紹業還是閻王東,他們好像全都已經有了應付噩夢的辦法。
雖然從閻王東的口中,張萌已經隱約猜到了真相,但他還是想親耳聽聽,麵前這個‘親愛的父親’會怎麼說。
張萌緩緩抬起頭,望著眼前穿著鱷魚皮鞋、中山裝的男人:“我該叫你什麼好?”
“聰明。”張紹業揚揚手,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揮舞羽扇的動作:“看來你已經猜到我是誰了!沒錯,我不是張紹業,確切的說,我隻是寄生在他體內的腦細胞。”
聽著張紹業親口給出的答案,張萌仿佛墜入了黑暗地獄。
“其實你根本用不著這麼傷感。”似乎是看到了張萌的絕望,張紹業冷笑的說道:“其實從一開始,接觸你的人就不是張紹業,你們也從來就沒有過什麼父子之情。因為從張家四兄弟進入定軍山,打開諸葛妖龕的那一刻起,他們當中就注定有一個人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