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不能容忍的是自暴自棄。漆裟袈緊握的拳頭隱約可見淡青的脈絡。
周圍的清晨上學的歡愉氛圍已經影響不到那個角落裏對持的四人了,仿佛是兩個世界互不相幹。尾隨漆裟袈而至的析破嵐終於出現在這段上斜坡了。析破嵐長籲了一口氣,當然不是在放鬆自己,而是撫平自己內心的不安與緊張。畢竟是第一次當教師,雖然家裏漆裟袈訓過自己無數遍,隻要像往常給她解題一樣,有人發出疑問就用筆幫人理清思路,不能說話也不要緊,隻要寫得出清晰的解題思路就可以了。
析破嵐摸摸自己的腦袋瓜子,其實也沒什麼,與漆裟袈如此威脅生命安全的女性同住一屋簷下便夠嗆了,再想想有時大清早的冒著被活捉的危險潛入漆裟袈的房間,得罪漆裟袈是被迫應承的種種不平等條約……其實,真的是沒什麼!
幾個月沒剪的頭發已經長得足夠束成馬尾了,析破嵐的長發用白色的橡皮圈簡潔流利的束在後腦勺。漆曉波說既然要當教師了,就不能在穿著隨性的T恤。便特地在為店裏進貨的時候,進了幾套酷酷男人味的時裝。析破嵐也很爭氣的用其完美的身材,撐起了漆婆的麵子。
析破嵐獨自一人若無其事的往上走,正在腦海裏計劃進大門後的第一步該做什麼。
“啊!他,他……”
“啊——”開頭一聲尖叫誘發此起彼伏的驚人叫聲。
析破嵐忽然回過神來,想起上一次……心髒“怦怦”兩聲緊緊揪了起來。天呐!再發生被圍堵的事件,誰來救呀!
拔腿那刻,目光“咻咻”定點,逃跑的路線霎時改變,直接奔往那邊,四個兩兩相對的人氣氛詭秘的那個地方,隻無奈在這刻不容緩的時刻析破嵐已無暇顧及那時那刻那方的氣氛如何詭秘了。
救命的稻草就在眼前了,越來越接近了,就要得救了!析破嵐激動得隻差沒熱淚盈眶。
而在析破嵐距離漆裟袈隻有不到三米的距離時——漆裟袈一手抓住她的胳膊扯過短頭發女生,另一手握拳狠狠揮向其臉部。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凝聚過來的那時已經來不及了,短頭發女生被一拳揍飛,跌在地上。析破嵐刹住腳步,驚訝的瞪大眼睛。上學的路上原本的歡聲笑語抑或驚喜尖叫全都戛然而止,都不思異的呆望著,平日裏擁有校幹部一樣威嚴的漆裟袈漆學姐怒火及心的模樣。
再看除漆裟袈之外的當場三人,上次圍觀的人便大約可知道事情的原因。
隻是,不管怎麼樣都是打架鬥毆呀!
“有些事情不論別人說多少,但始終,隻有你自己能明白!”
一陣清涼的風吹過,漆裟袈故作輕鬆整整自己的儀容,瀟灑的回身邁開流星大步往學校裏走。
“啊!這是怎麼了?”
“漆學姐生氣了?”
“為什麼呀?”
“天哪!”
……
一個慌神,漆裟袈踩了個石子,右腳崴了一下,原本瀟灑的身影破功的傾斜扭曲。析破嵐心裏一急衝了上去扶住漆裟袈。
“啊?”
“為什麼?”
“好有默契哦!”
“認識的嗎?”
“不是的。”
……
人群議論的內容方向頓時轉了個九十度的大彎,漆裟袈狼狽的回頭惡瞪析破嵐,原來罪魁禍首還是你!析破嵐傻憨憨的咧嘴笑,示意不用客氣。身後人群裏爆發的嘈雜石頭般壓在漆裟袈的胸膛上,憋得她透不過氣,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話讓析破嵐的笑容頓時化做無辜狀。
漆裟袈惡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