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這麼高?”在一旁的執事疑惑道,“他們畢竟太過年輕,火候恐怕還不夠吧。”
“差不多了。”山長搖頭道:“洞明當年名滿蜀中的時候還沒有其中大多數人大。”
“文先生是百年難遇的奇才,您這未免太過高看他們了。”執事不以為意地反駁道。
“不不不,你也不想想文家是什麼環境,文洞明能夠取得如此成就,除了自身天賦,文家的教育更是起了大作用。更何況,我看的不是他們的現在,而是未來,如今各家學說興起,咱們蜀中也有了統一的趨勢,這一代眾望所歸的領頭羊自然是洞明,但是這幾個孩子在這個年紀就能有如此見解,各個都是上好的苗子,將來前程遠大,無論是做官還是做學問都會有一番成就,咱們蜀中將來也不會出現青黃不接的局麵,這才真正難得。”
不知道已經被山長視做蜀學一脈下一代的接班人,陳浮生收拾好東西,抬腿就要走出書院。
“浮生,原來你不和我們去聚餐,原來是因為有著美人相伴,真真是見色忘義之輩。”就在陳浮生抬腿走向自家馬車的時候,李端平的聲音從身後適時傳來。
明白李端平是在借此拉近彼此關係,不過還真得很難有人能對他的態度生氣起來,這也算是一種天賦吧。
“這位公子說笑了,奴婢隻是接少爺回家的,哪裏稱得上什麼美人。”
侍立在馬車旁邊的秋月盈盈一笑,走上前來。
知道每多呆一刻,李端平就會想著將自己拉走,而他自己現在真得不打算接近這些同學,陳浮生拉著秋月,迅速跳進馬車,吩咐車夫快些動作起來。
“端平兄,我今天是真得有事要做,不方便,來日你隨便指定時間地點。”
“公子,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不該如此放肆?”
秋月偷偷看向一臉沉思的自家少爺,小心問道,少爺自從恢複正常之後,比起以前可難看透了許多。
“沒什麼,不關你的事情,我是有些事情要想。”回過神的陳浮生摸摸腰間的劍鞘,輕輕笑著解釋。
“是,公子。”秋月自然了解陳浮生的安排,知道他實在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安排,隻能歸結於自家少爺喜歡清靜,就像之前那樣寡言少語,在藏書樓一坐便是一整天的時間。
但實際上,陳浮生並沒有說謊,他是真得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這就是那把綠竹劍以及之前的替身木偶。
綠竹劍雖然是自行投奔了他,但是該有的祭煉還是要有的,想要馬兒跑得快,卻不給馬兒草料吃,天地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現在陳浮生自然可以滿足綠竹劍的要求,但是這一身真氣是必然要化去一段不短時間的,到時候如何祭煉這件綠竹劍就成了難題。
雖然以綠竹劍的靈性短短幾年是不會受太大影響的,但是對於綠竹劍這種層級的法器而言,每一絲的消耗都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來恢複,這是陳浮生絕對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