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正在低頭剝一個果子的陳浮生抬起頭,一臉無奈,“不移,你是知道我的,我對這些政治真沒什麼興趣,就算我參加科舉,也隻是想要嚐試一下罷了,過了很好,不過也沒什麼。就算我當了官,也沒有加入進去的意思,大不了到時候我棄官不做就是,”
“不過,我覺得單論勝算來說,結果應該還算明顯。”話鋒一轉,陳浮生開口道。
“你是說新黨會勝,也對,舊黨大多是先帝留下來的人,而新黨都是陛下親政後親自提拔的,親疏有別。”有人恍然大悟。
“沒那麼簡單,”陳浮生搖搖頭,“雖然我不怎麼懂政治,但也知道凡是帶黨字的都不會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個集體,如果隻是單純的政見不和也就算了,偏偏新黨提倡變法,顯然是得罪了現在的既得利益者,就算變法成功,恐怕下場也未嚐好,難道諸位忘記了商君的下場了嗎?”
商君立木為信,變法圖強,結果雖然為當年的大秦一統七國奠定了基礎,完成了前所未有的霸業,但是本人就落得了車裂的下場,實在是給後人敲了個警鍾啊!
“當然我也是姑妄言之,諸位也就姑且聽之吧。畢竟以咱們的身份評論這些還為時尚早,哪裏能夠知道什麼朝廷大事?”
“沒錯,咱們還是喝酒吧。”有人清醒過來,急忙端起酒杯,“眼下,咱們還是安安心心地準備鄉試才是道理。剩下的事情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隻是一眼,陳浮生就明白過來,這些天之驕子是絕對不可能安心忍耐地等待幾年時間的。
這也很好理解,畢竟都是些年輕人,而且科舉和習武也有些類似,不進則退,這幾年如果不抓住機會,說不定就要和那些被他們視為愚笨之徒的人同科了,這些天之驕子怎麼忍受得了?
算了,言盡於此,你們要死要活,可不關我的事情。
陳浮生輕輕拍一拍手,心底卻不由地盤算了起來,這黨爭的背後,到底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內幕。
畢竟這朝堂之上的小事按理說雖然驚動不了修行之人,但偏偏蘇正風就藏身其中,而天欲尊者又讓他潛伏進來,也難怪他多想。
“風雨欲來啊!算了,就像我剛才說的,現在的我還隻是一個小人物,什麼都不知道,具體的真相,還是等我修為足夠的時候,再想辦法搞清楚吧。”陳浮生如是想道,“現在有那時間,還是多看幾篇程文和想辦法提高一下內力更加合適。”
“少爺,你要出去一個月?”聽到這個消息,正在伺候著陳浮生換下衣服的秋月手上動作頓時停頓下來,一臉詫異地看向對方。
“不錯,鄉試就要到了,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但是你也知道,自從我考了秀才之後,每天都有人請我出去吃飯赴宴,讓我頭大得不行,哪裏還有時間靜得下心來認真看書?照這樣下去,我今年的鄉試就要廢掉,偏偏明年就是大比之年,如果這一次考不上的話,就又是三年的時間白白浪費。”陳浮生一臉無奈道,“這一次我準備在城外找一處僻靜的所在,靜心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