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陳浮生就是搖了搖頭。
龍氣鎮壓術法神通的效果雖然顯著,但畢竟不是天地偉力歸於己身的修行手段,天然就有著無數的限製。
隻要多花一點兒心思,付出一定的代價,就可以想辦法繞過這些。
隻不過修行者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罷了。
隻不過看起來這一次要有例外就是了。
而且陳浮生很是懷疑這一次的背後有沒有魔教在背後伸手,畢竟天下之間玩弄人心的手段沒有比魔門更為擅長的了,再加上是天欲尊者親自在背後操控計劃。
如果說魔門隻這一次是作壁上觀,陳浮生第一個就決計不會相信。
各種想法接連不斷地從陳浮生腦海中形成,然後就是不斷推翻重組。
“不行,信息還是太少,現在還不能做出最後決斷。”
將腦袋清空,陳浮生略顯疲憊地搖了搖頭,也是極為無奈。
他來到京城的時間畢竟還是太短了一些,再加上之前都沒怎麼外出過,自然不可能推演清楚其中的變化。
“或許有時間應該去燕赤霞所說的那幾處地方看上一看。”
陳浮生如是想道。
畢竟,這些人總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才來的吧。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翰林院的差事做起來再說。
第二天早在翰林院卯時開門之前,陳浮生便提前趕了過來。
崔東璧和陸潤也不例外,這是三人的頭一份差事,自然是要做到無懈可擊。
《大典》作為天下最為齊全的類書,自然而然地劃分了幾個大項,下轄無數小組。崔東璧和陳浮生雖然都是三鼎甲,但在翰林院這種精英遍地走的地方,其實一點兒都不出奇,再加上兩人都是後學末輩,至關重要的文史一類自然不能交由兩人全權負責。
陳浮生二人對比倒也不怎麼感興趣。
崔東璧作為狀元,卻令人大跌眼鏡地選擇了方技這一項。他本身對於科舉應試就不是太過重視,否則也不會平白錯過了一科的黃金時間。如今取得了狀元的功名,自覺對父母親族已經說得過去。
這下子被分配到翰林院編書,對於他而言反而是如魚得水,自然而然地就選擇了最擅長也最感興趣的方技。
雖說讀書人大多知道些藥理,不過像他這樣真正出身醫學世家,精擅醫理經方的也是很少見。
雖說這《大典》是由翰林院負責編修,不過這方技一項裏麵卻是由一位太醫院的院判金延主持。
院判不過六品,編撰也是從六品,再加上崔東璧是正兒八經的狀元,金院判也知道崔東璧修上一兩年說不定就要升遷,自然是極為關照,任由他自行選擇具體事務。
“下官就負責整修《本草》吧。”
崔東璧心中早有成算,金延一開口就做出了回複。
《本草》並不是一部具體的書,事實上所有記載藥物的著作都可以統稱“本草”,例如:神農本草經、本草經集注、食療本草、海藥本草、本草圖經、本草衍義、湯液本草等等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