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勝負已分。
陳浮生倒是很滿意這個結果,他自然沒想著要幹掉這位鎮北大將軍,否則也不會放棄使用法術了。
現在在測試一下自身實力的同時,也在蕭鎮遠麵前好好顯露了一把。
蕭鎮遠臉上倒是沒有多少失望,這一次非戰之罪,單論武藝,陳浮生未必能夠勝過他。
不過他也知道陳浮生是留了手的,要不然單是那些法術就足以讓他頭痛不已,自然沒有繼續動手下去的欲望。
而且這一次交手,陳浮生固然從他的刀意中領悟了不少,他也不是沒有收獲。
陳浮生那最後的一記“無雙無對,一劍傾城”也讓他印象頗深,他有感覺,如果能夠將這一招化為己用,他這一招殺手鐧威力還能再增長近一半,現在的他急著去閉關苦想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浪費時間在其他上麵。
拋下光禿禿的刀柄,蕭鎮遠隨手一拱,,提氣撲縱,便如隻神俊蒼鷹般掠過水麵,大踏步而去,竟是沒有多說一句廢話。
眼見蕭鎮遠身形走遠,陳浮生自然也不會呆在這裏浪費時間,跟著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可以說是在平平無奇中度過,陳浮生每日除了培育體內的北冥真水就是演練法術,時不時地畫上幾張符備用。
而蕭家叔侄倆就好似忘記了二人一般,從來沒有人來過,倒是讓葉信一直有些惴惴不安。
等到北風呼嘯如刀吹來,大地也被冬季的第一場雪覆蓋的時候,陳浮生所在的這一對兵旅也終於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好生濃烈的意念!”
陳浮生望著麵前高聳古樸的觀塞,忍不住暗讚一聲。
也不知自何時起,胡人每逢上水草不盛的年景就在冬季降臨之前屢屢侵略犯邊,劫掠著人口財富,這胡人長年生活在馬背之上,弓馬都是宛如天生,幾可以說是人人皆兵。
而曆朝曆代莫不以農耕為重,雖然器械軍備遠勝過連鐵鍋都沒有幾口的胡人,但這天生的悍勇之氣是怎麼也比不上,大多數時候都隻能龜縮起來,被動防禦。
就算偶有幾位不世出的名將,能夠將胡人打得抱頭鼠竄,但,一旦追到了茫茫草原之上,這胡人就當真是遊龍歸海,根本不可能除盡。
所以這千年下來,兩族的戰爭也幾乎成了一個固定模式。
每隔十來年,天時不好,胡人得不到足以供養全族的食物撐不過冬天或者出現了什麼強力人物將鬆散部族整合起來野心大作的時候,就要趁著天寒地凍趕來劫掠。
無論是成功突破防線搶到了需要的財物,還是在城牆之下將多餘的老弱人口消耗掉,都足以保證部族可以持續下去。
而如果這一方國力昌盛,又遇上了雄主名將,那麼胡人在被打痛幾次之後就納貢臣服,乞求在邊境開設榷場,互通有無,然後雙方就會過上幾十年風平浪靜的安居日子。
然後一等國力衰落下去,就又是新一輪的攻防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