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侄,一眼不合,就要拚個生死存亡,絲毫不顧及大道前途,難道我九天劍派就是這般教你的嗎?”
綠竹劍淩空正指白滅眉心,陳浮生此言卻是帶了絲絲殺機。
他是真沒想到,對方居然在他收手之後居然還要使出這種兩敗俱傷的搏命法門。
要知道修行者求的是一個長生,除了奪妻之恨,滅門之仇之類的奇恥大辱滔天大恨不能放過,些許麵子並不算什麼重要。
畢竟幾百年修行路,任誰也不敢說自己天資獨步天下,機緣無雙,能夠達到威壓天下的地步,總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才是正理。
如果真要和每一個勝過自己的人拚個你死我活,那麼也無許修道了,還是直接自殺來得利索。
修行本來就是為了長生,而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好勇鬥狠而存在。
他和這個白滅不過是第一次相見,彼此隻是進行一場切磋,在他明顯留手的情況下,對方居然還不知進退,將他一番好意徹底扔到了一邊。
白滅這時候卻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流下,張張口卻發不出來一句話。
不是他不想開口說些什麼,而是陳浮生那股凜冽的殺機已經透過劍意鎖定了他的神魂,將一股不可戰勝的意念打入了他的心中。
“陳師叔,還請您將飛劍收起來吧,白師弟修為尚淺,當不起這一擊。”
這個時候就輪到燕赤霞這個地主出麵了,他見陳浮生將綠竹劍收回,麵對白滅就沒有了好顏色,袖袍一甩,隨手一指,低聲喝道:“還不給我回去坐下!”
白滅早就被陳浮生方才那一道殺意嚇到了,雖然他也明白陳浮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上誅殺了自己,但那種生死操控於人的感覺卻是真實不虛。
雖然心中依舊存了恨意,但是他剛才在陳浮生手底下吃了虧,知道陳浮生這位之前看不上眼的師叔並不好惹,自然沒有底氣爭辯什麼。
更何況燕赤霞雖然比起陳浮生身份輩分差了一等,但天火山勢大,他又是掌門一脈的親傳,單看他不是真傳弟子就練習了《南明離火訣》就知道蘇正風對他的看重,在修行之前燕赤霞又在朝廷的刑部裏麵抓過那麼多年的賊盜罪犯,一旦認真起來,自有一股威嚴生成,隻是一眼白滅就覺一陣膽怯。
看到白滅乖乖坐回原位,燕赤霞這才轉頭看向源頭的林空:“林師兄,這件事你需給燕某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陳師叔與白師弟公平切磋,白師弟技不如人,還有什麼話說,這種鬥法在咱們九天劍派又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林空臉上卻是依舊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攤開手,一臉事不關己的無辜,仿佛剛才挑事兒的和他並不是一個人。
他師父也是一名真傳,修為猶在蘇正風之上,僅在傳聞中差一步就踏入溫養的掌門大弟子百裏川之下,所以他雖然在師父門下不怎麼受寵,卻還是自認靠山雄厚,對燕赤霞的態度也不怎麼看重。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