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陳浮生的認知,這種涉及到妖怪的鬥法,勢必是由部落裏麵的薩滿壓陣指揮才對,然而出現在這支百餘騎兵之前的居然不是薩滿,而是兩個怪模怪樣的修行者。
一名身穿黑袍手持經幡,另一個則是頭帶高帽,身著紅袍,手持人骨經輪,麵目五官與大齊血裔和胡人大不相同,雖然法器和自身氣息上都透露出佛門氣息,卻是晦澀古怪,與陳浮生與北冥道人領悟的佛門法力神通截然不同,。
“這兩個人是所謂的的番僧吧?”
陳浮生心中暗想。
佛門廣大無邊無禁外傳,但想要真正入門卻也困難。番地教化遠不如中土,間且民風不同,因而便有些佛門外傳,與原本的佛門法力已然迥異。
不過真正奇怪的是這兩個番地的僧人怎麼跑到了胡人之中,居然還能指動這許多人馬。
陳浮生看了看卻是放下心來,這兩人都不是正宗真傳法力,從氣勢上看,修為比起他尤弱三分,還沒有資格對他造成什麼威脅,轉倒是那隻妖怪吸引了陳浮生的注意力。
“好一頭白虎!”
與之相對的那隻妖怪現了本相,正是一隻體長三丈的猛虎,白皮黑紋,說不出的神駿,看上去就有幾分喜意。
陳浮生暗忖道:“聽聞虎族之中,白虎與黑虎都是極為少見,大多天性具有靈性,資質也要高出同族許多,沒想到今日居然見到了一隻。”
隻聽那白虎口吐人言,卻是正宗的大齊官話:“你們這些人族小輩好生無禮,我自在山中修行從不主動傷人命,你們為何勾結這兩個妖僧跑來尋我麻煩?”
兩個番僧尚未開口也不知是懶得解釋還是語言不通,卻見那隊騎兵中一個身披黑貂長袍的首領,一挺手中長矛,喝道:“如今我黃金部族一統草原,正是要建立千古大業之時,原本你這種妖怪殺與不殺,隻不過一念之間,你所護佑的那支部族,如今也被我大軍所滅,你這隻妖虎既然不思歸附,自是要殺了以振軍威。”
饒是陳浮生在旁,聽了這話也是一驚,原來不到一年時間,草原居然就此大勢已定,實在是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想到這裏,陳浮生便把眼放在了兩個番僧身上,黃金青銅兩大家族下轄的部落實力大致相當,大戰卻如此快地結束下來不用問背後也是有著這些番僧的插手。
而那隻白虎卻是真正發怒,這個騎兵首領可不是蕭鎮遠這種武道突破先天的高手,一身竅穴也不過才打通了二三十處,如果是往日,白虎一爪子便能送他歸西。
但現在他身邊卻是多了兩個邪門僧人,這兩人境界還比不上白虎來得高,更不必說白虎本就氣血旺盛,修煉成妖之後一身妖力也十分深厚,但偏偏兩人手中各有一件厲害邪門法器,這一點可比單憑本能悟出些粗淺法術的白虎可要厲害許多,它平日的對手也就是莽荒山脈中的妖怪,大家交手鬥法大多是憑借著本身妖力和天生的爪牙,麵對修行者的法器就有些不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