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以國公爺的身份從禮部往使團裏麵安排一個隨行的僧人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這個,兩國邦交,有著定製,這使團的數目早就已經確定,不日就要動身,哪裏還好隨意安插。”
朱翔宇唯唯諾諾,卻是如此說到。
雖然他攝於陳浮生的壓力,但不肯輕易鬆了這句話。畢竟如果這事兒顯得太過容易,陳浮生又如何肯給他足夠的回報。
漫天開價,就地還錢才是正理。
麵色一肅,陳浮生順手點出,竟爾將那剩下的半部法訣直接打入對方腦海。
“貧僧又不是不曾在這朝中為官,國公爺拿這些話哄騙我做什麼,使節團的官員自然有著定製,但初次之外可還有不知多少人隨行,便是夾雜一兩支小商隊都不打緊,多貧僧一個又有什麼關係,他們不是要請大師去超度亡魂嗎,貧僧倒也做的這件事。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傳給你了,不要再找借口,快些去辦,三天之內辦不妥當,我就收了你的魂魄,貶入九幽之地。”
知道了那顆元珠的下落,陳浮生哪裏還和這個朱翔宇再廢話,更懶得和對方討價還價,直接把對方想要的東西擺了過去,點名時間。
聽了陳浮生的話,朱翔宇麵色一白,就要開口分辯,緊接著就是狂喜之色升起,對著陳浮生連連行禮,拍胸脯保證:“大師放心,這件事兒翔宇定然準備妥當。絕不勞大師操心半點兒。”
他雖然在武藝上的天賦遠不如自家兒子,更不用說對道法更是全無了解,但也能感覺這篇功法高深莫測,比起家傳的武藝不知高出多少倍而且其中的詞句段落更是和陳浮生當日所留相互契合,確實是同一篇功法無疑。
看著朱翔宇起身匆匆離去,袈裟之中,就有一個女子聲音悠悠響起。
“陳先生,既然知道了那元珠的所在之處,施展遁法過去便是,那個小國我也聽同道說起過沒什麼厲害的修行人物,我們直接取了元珠前往東海凝煞便是,為什麼還要加入那個使團之中,浪費許多時間。至於那個朱翔宇,不過是個凡人,便是他兒子有幾分天賦卻也不值得入眼,單單讓他出手做這些小事,為何就把這等功法傳給了他?”
開口發問的,自然是幽若無疑,早在朱翔宇表示探聽到珍珠消息的時候,陳浮生便自放開了兩部十界金剛胎藏曼陀羅大陣隔絕空間的效用,讓她能夠出來聽一下自己本命元珠的下落。
聽了幽若語氣中隱含的急迫,陳浮生嗬嗬一笑,知道了這顆元珠是去了新羅之後,自已不必像之前那樣摸不著方向以後,他心情大好,心神沉入大陣之中。
此時的大陣已是變了一番模樣,東麵青青竹林,紮根大地,吞吐無限生機;南麵的那一道通天火柱已經收斂起來,化為一道火脈深藏地下;西麵的嬴信現出白虎真身,化生一片佛域淨土,身後帶領無數麵色祥和的倀鬼排成陣勢;北麵的幽若氣息更加幽深,身後的那座女尼法相更是凝實許多,一眼看去,隻以為與幽若乃是同胞姐妹,兩者之間的氣機通過掌心的那個玉淨瓶連為一體,氣勢高漲,不比陳浮生現在差上多少,現出了一分丹成大妖應有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