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羅島被大齊人喚作州胡國,在兩朝之前曆來是中土王朝的屬國,隻不過同樣因為戰亂,和高句麗一般,後來建立的王朝失去了對其的掌控。
不過與高句麗妄圖割據自立不同,耽羅島既沒有這個實力也缺乏必要的運氣,先是被百濟趁機降服,後來在新羅全盛的時期,前來朝見法興王,被納入新羅的掌控之中,期間甚至還有著倭人在其中插手。
“士信郎,這兩個和尚是你從上國帶過來的嗎?”
與金士信交流幾句,便有人好奇地指著陳浮生二人向金士信詢問。
好在同樣拜法興王所賜,僧侶與佛教在新羅很受崇敬,因而這幾人也沒有因為陳浮生二人輕視了自己就有所不滿。
“放肆,要稱呼大師。”
回頭小心打量了陳浮生一眼,金士信這才向幾人介紹道:“這位慧超師父乃是我新羅人,十數年前乘船前往天竺求取佛法。至於我身邊這位大師非但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大齊的探花,更是法力無邊,他們兩位都是聽說大王去大齊請高僧超度惡鬼,因而特地前來施法的。兩人都有著一身神通,不是凡人。”
幾人齊聲住口,仔細端詳起陳浮生與慧超來。他們都是與金士信一齊長大,自然知道他有多麼驕傲,見他臣服於陳浮生,自是添了許多好奇。
“對了,大王下令,讓你即刻去向他麵稟,順便與禮部令大人共同準備接待上國使團的各項事宜,我們是聽說你回來了特地快馬告訴你的。”
沉默半響,總算有人想起正事兒,雙手一拍,提聲說道。
“那還不趕緊走?”
金士信先是急切出聲,然後轉頭看向陳浮生與慧超:“兩位師父,不若你們也隨我一起去見大王如何,他如果見了兩位定然十分高興。”
“貧僧不過是一介白身,更是出家人,哪裏有資格參與到這種朝廷大事中去,慧超師兄,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等國主與士信郎安排好一切之後,再上門比較好。”
“滅度師兄所言正合我意,不若我們就先去舒玄公府上如何,十數年沒見,據說他現在已然有後,我這個故人理應前去拜訪才對。”
陳浮生點點頭,雖然他對於那個有望成為女王的公主與那顆元珠的下落有幾分好奇。
不過他也知道既然他已經到了新羅,以後的機會有得是,反而放下了心來。
想反,慧超畢竟是一路上的同伴,也是新羅難得的修行者,而且他也對於那位敢於冒著天大的風險創下大禍的舒玄公頗為好奇。
見陳浮生答應下來,慧超便自一喜,開口道:“舒玄公出身伽倻,信奉佛教一定與滅度師兄有著許多共通之處。”
“等等。”
眼見陳浮生不願意同自己一齊麵對國主,金士信也不敢開口強求他入宮,隻好使個顏色,接風的人中便有一人走上前去。
“慧超大師畢竟離家太久,許多事情都不知曉,舒玄公早就搬到了其他地方。還是讓我朋友帶兩位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