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對方如此不濟,輕易就被殺意衝昏頭腦,壓製了自身的靈智,沉浸在幻象中不能自拔,純粹靠本能行事,甚至就連最後陳浮生收回殺機之後,都不能自行清醒過來。
如果在清醒之後,她能夠忍著這股苦痛,打坐調息一身真氣,陳浮生還會高看她一眼,認為她並非完全不堪造就。
然而對方卻是一幅臣服之意,這是自身信念徹底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和那信仰神靈的虔誠信徒也沒什麼分別。
不過這樣也好,陳浮生本來也沒想費心把她調教成什麼修道高人,隻不過因為對方身份特殊對他頗有些作用,再加上當日機緣巧合他因為那個璽主美室的緣故導致情欲之火提前觸動了天欲尊者留下的魔種,而她又恰巧闖了進來,被陳浮生順便用來分擔肆虐的情火。
也因為這般,陳浮生才順手給了她一番好處,讓她有如此實力,在新羅國中的地位與勢力也自隨之提高增強。
其實平心而論,對於陳浮生而言,她現在的狀態反而對自己行事籌劃最為有利。
看著對方呼吸持久不能平複下來,陳浮生順手發出一道北冥真水為其推宮活血,收攏一身真氣。
真水一滾,便自將汗水及無數細微不可見的塵埃從體表及衣衫逼出,恢複一身潔淨,然後順著竅穴瞬間融入金德曼體內。
方才一番手足揮舞,金德曼體內丹田與竅穴中已是空空如也,不含一絲真氣,最起碼也要運功幾日方能徹底恢複。
故而陳浮生著一道真水便自輕而易舉地順著經脈流入其中,然後緩緩化開,轉為一身海量純粹真氣。
陳浮生的北冥真水乃是天下七大水法,品階自是遠遠超出金德曼胡亂練出的一身真氣,再加上金德曼在方才的壓力之下,也不是全無收獲,幾乎瞬間便自多打通二三十處竅穴,幾乎是其苦修七八個月方能達成的進境。
看著金德曼眼中敬意更重,陳浮生隨手招呼對方坐下,然後繼續詢問這些年新羅發生的事件。
然後陳浮生才發現,新羅倒是當真有不少事情發生。
當日陳浮生一曲《天下大同》,文弩因之悟道突破先天,將先天境界鞏固之後,便自離家,在太白山脈隱遁潛修,再不過問世事,距離陳浮生離開新羅並沒有多久。
美生資曆雖深,功績威望皆不足以服眾,自風月主退下,傳給外甥夏宗。
金城六部與都城外的豪族矛盾日益尖銳,為此接連引發數件大案。
新羅王年老多病,近兩年來身體大不如前,怕是時日無多。
百濟之地派出了一支使團與新羅和談,在金城已然待了好幾個月。
“看來那一處百濟而來的氣運便是由此而來,看其氣象應該有一位重要人物隨之而來,怎麼金德曼卻是不知,莫非是白龍魚服,效仿趙武靈王故事不成,不過為何這股氣運卻有隱與新羅王室相合勾連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