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陳浮生身子一震,暗自想道:“該不會那位魔教教主早就知道自己前世突破不了元神,故而故意轉世重修罷!”
“甚至拜入中央魔教之下也不是機緣巧合,而是他早就有心一舉將魔教完全納入掌中。”
陳浮生越想越覺得這番推測無誤,畢竟封了記憶之後,還能夠繼續走上這條修行之路的可能實在太小,又偏偏是魔教一脈,怎麼看都不會這麼湊巧。
明月沒有察覺到陳浮生表情的細微變化,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說給陳浮生聽:“當年師父在收你我兩人為徒之前,就已經探聽到了這個消息,並沒有將我們的姓名錄入名冊之中。本來師父留信給我,如果她突破境界失敗,就讓我同師弟潛伏起來,等到奠定道基之後再回去神教,不過之前與師弟一場切磋,讓我靈機萌動,僥幸丹成二品,再配合上偶然領悟的那一道神通,給我三年時間打磨,也未必不能與道基高人抗衡,我不日便將動身前往扶桑將我們這一脈的勢力掌控,不知師弟是否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師姐有命,扶餘璋定當遵從!”
陳浮生朗聲表明態度,然後道:“不過師弟這一次修為進展如此之快,卻是因為尋到了一具上佳鼎爐的關係。此女身份也有些特殊,乃是新羅王室的善花公主。還有些首尾需要處理妥當,不知師姐可否給我些時日,讓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妥當?”
“這個自然。”
聽了陳浮生的話,明月沒有絲毫奇怪,本來她師父收扶餘璋為徒,除了他吞服了那株五百年的薯蕷外,也是看中了他的身份。
當時她與陳浮生的打算一般,都是看中了這裏沒有什麼佛道兩家的修士,想要將其發展成為一條退路,預備萬一她們這一脈被人瓜分吞並。
也是因為這樣,明月不願意跟在她身邊修行而是想要留在鬆都教坊之中的時候,她才會如此輕易地答應下來。
雖然明月自認目前自己的實力已經不比師父弱上多少,卻總也沒有必然的把握能夠在魔教三脈的整合中全身而退。
她也知道新羅王膝下無子,長次兩個女兒都已經淪為寡婦,陳浮生掌控第三個公主,除了修行之外,用意也是不言自明。
“不過,比起新羅與百濟來,扶桑的修行者可要多出許多,而且許多還與我神教各支有所牽扯,到時候你一個人前去,務必要多加小心才是。”
皺皺眉頭,明月隨手扯過一張白絹,隨手一抹,就有一幅地圖出現在上麵,旁邊還繪製了許多許多注解文字。
“這張圖乃是師父留給我,基本上扶桑比較出名的一些勢力都被包含其中,你務必牢記在心。”
看著陳浮生將白絹小心收起,明月點點頭,腰間一條青絲帶輕輕飄拂,一股縹緲雲氣便隨之而生,化作一道遁光直接離去,居然再無其他言語。
“沒想到這個明月居然如此輕易地就被我詐走。”
陳浮生伸個懶腰,一股說不出的自在,他之前如此開口,隻不過是不想被這位心思伶俐縝密的“師姐”同行看破了來曆所作的托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