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葉棠梨忽覺頭腦異常清明,嬌軀一震,一股蓬勃力量自無中生有處生發,遊走周身竅穴,四肢百骸,仿若脫力一般,酥麻難耐。
把手一抖,猛然運起內力,就見一道金焰轟然從掌心冒出,遊走在鋒刃之上,仿若有著生命一般,順著她之前描繪的符篆紋路呼吸吐納,隻是詭異地,沒有任何熱量散溢出來,更加沒有損毀衣物分毫。
葉棠梨迎風一抖,隻覺這件裝備說不出的隨心所欲,更有一道凜冽氣勁淩空飛出,將一具不知名的屍體齊齊斬裂成兩半,竟是說不出的犀利鋒銳。
輪回空間提示音姍姍來遲,讓葉棠梨知曉手上這件裝備竟是被臨時提升了足足一個大位階,哪怕等到時間過去,本質仍是有著不小增強。自己身上更是被加持了一個所謂“聖降”的狀態,敏捷,力量,感知,生命力等各項指標數據都有著數倍的增長。
“難道這次任務世界還有其他隱匿不出的契約者不成,龍門客棧世界裏麵可沒有這樣的人物。”
環視四周,黃沙漫天,看著周圍人齊齊把視線轉向自己,臉上更是紛紛露出震驚,驚喜表情,葉棠梨疑惑之意更重,她自然清楚這不是劇情人物能夠用出的手段,可如果是己方的契約者,那麼契約者以及主角一方的實力就太過強大了,不符合輪回空間分派任務的規律。
“原來這群人裏麵隱藏最深的原來是你。”
率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那個老宦官,感受著葉棠梨身上忽然爆發的足以與自己分庭抗禮的強大氣勢,將兩隻破碎袖袍徹底撕下,露出病態雪白嗯修長雙臂,嗬嗬一笑,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冰冷異常,十指交叉,緩緩摩挲,正色道:“女俠身手卓絕,又何必與這些亂臣賊子,江湖草寇為伍,何不報效朝廷,謀一個正統出身,我記得你們並不是一路人,隻是偶然被風雨困在龍門客棧裏麵,未能出關,這才被無端卷入了這場風波,當然像女俠這樣人物,未必看得上這些俗物,但隻要閣下願意作壁上觀,等到此間事了,本督公定當親自送女俠一行人出關。”
這話說出,昔日的禁軍教頭倒還好上一些,除去臉色陰沉幾分外,還能夠勉強保持鎮定,那位頭戴鬥笠,手使子母軟劍真正意義上的女俠則是沉不住氣,譏諷道:“閹狗為人行事狠辣無情,閣下應該早有體會,客棧裏麵不乏無辜之人,他們之前動手時可沒有絲毫留手,眼下他身受重傷,這才不得已想要息事寧人,我敢肯定,一旦他今日逃脫,不待傷勢恢複,就會翻遍五湖四海,哪怕株連所有與閣下有關的人物也會找到閣下的行蹤,加以鏟除。”
至於那位美豔女老板娘更是臉色雪白,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軀顫抖不休,一行人與勢力滔天的東廠對上,理由各異,昔日的禁軍教頭是為了報恩,那個有著古怪名字,女扮男裝的俠客是為了“俠義”二字,最為純粹,而她一個賣人肉包子,通吃黑白的黑店老板娘本來見慣人心險惡,信奉無利不起早,是最不該插手的,因而她不憚以最大惡意看待莫名其妙氣勢暴漲的葉棠梨,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她敵不過一個“情”字,一個“色”字,在見識了老太監超乎常人想象的恐怖實力後,恐怕早就開始考慮如何撤離廝殺,亡命奔逃。
“三分鍾。”
葉棠梨麵色沉靜,不去理會其他人,而是淡淡看著老太監,意態居高臨下,仿佛將對方身體隱秘看了個清清楚楚,一字一頓道:“你這法門雖然玄妙,已經可以稱之為近道之法,但畢竟太過粗俗又是由殘缺之身施為,不全力出手還好,一旦像剛才那樣運起全身氣機,就逃不過氣機逆行,經脈崩潰的下場,更加不要說走出大漠了。”
“我這寶典乃是源自大內秘庫,從來沒有隻言片語流落江湖,你怎麼會如此清楚?!”
葉棠梨這話一說出口,老太監臉色終於大變,氣機應聲而漲,原本幹癟蒼老下去的肌膚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恢複潤澤,隻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興奮,相反,異常肅穆,這代表著隨著時間持續,壓力增強,他精心打造的那具有望重塑**的身軀已經難以駕馭修煉得來的內力,自行運轉,衝破著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