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德一開口便要傾動全族之力打開曾經在新羅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不知多少傳說的善德女王陵寢。

要知道他們雖然不是這位女王親身血裔,而是直承武烈王血脈,但兩者源出一家卻是沒有半分水分,算來,這位女王也是他們當之無愧的先祖。

金明德這一提議說是大逆不道都還太過輕飄,若非懾於他之前當著眾人時展露的宛如神魔的非人能力,這些老家夥恐怕早就拖著老朽身體將他亂棍打死,哪裏容得下他在這裏大放厥詞。

更何況,世隨時移,他們全州金氏雖然子孫繁衍,在這如今大韓之國也算得上是有數宗家,但千年下來,朝代更替,早就不是當年執掌王權的時代。

至於那所謂的女王陵寢更是早已被劃歸入史跡當中,成為麵向全社會開放的旅遊景點,而現在金明德卻是提出要在這樣一處早已登記在案不知多少年的遺跡上大肆破壞,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這種想法是何等瘋狂,跟精神病人的妄想沒有兩樣。

而且,他的目標可不單單隻是這麼一處而已,瞻星台,黃龍寺九層高塔等其他幾處儼然也被他囊括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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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早就該被掃進墳墓當中的老骨頭,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體內同樣流傳有金氏血脈,我需要借此來打開那道傳說中的封印,哪裏容得下你們這般囉嗦?!”

安居主位審視著這些交頭接耳,喋喋不休的老家夥,金明德麵色平靜,心頭卻是忍不住升起陣陣煩躁之意。

當擁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同時又掌握了自認為足以改變世界的隱秘之後,再回過頭看這些“凡人”,難免會有一種居高臨下,如神靈俯視螻蟻的心態,像自己這樣能夠耐下性子來忍受這些老東西毫無意義的廢言,在金明德看來,自己已經足夠有耐心,修身養性的功夫相當不俗了。

好在他早在開口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如何說服這些老人的準備,其中適度的包裝,虛構必不可少。

輕抿一下嘴唇,在胸中斟酌醞釀一下說辭,金明德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敲落在不知經曆了多少年月的古舊木桌之上。

用力不大,但回蕩在屋舍當中,卻是如巨鍾一般,將所有聲音徹底壓下去,更讓這些老人情不自禁地停下交談,齊齊扭頭,向著金明德看去。

目光在一眾老人臉上巡遊而過,金明德沒有立刻講解什麼,而是率先拋出一個問題,“我國曆史源遠流長,不知出現過多少經天緯地的大人物,諸位家長,可曾想過為何全球強者之林中會沒有我大韓之國一席之地?”

情知要這些腦袋腐朽的老家夥回答這樣一個涉及軍事,政治,經濟,曆史,地理,外交等諸多層麵的複雜議題太過為難,不待這些老人從這個問題帶來的手足無措中恢複過來,金明德便適時將其引領到這些老人更感興趣,也更加容易理解的方向上去。

“諸位大家長可曾聽聞數十年前,扶桑妖國侵略我國之時,為了能夠長期統治,打壓反抗力量,曾經動用巫術封禁了我國龍脈,破壞了山水形勢,以至於氣運渙散無法凝聚,從此之後,我國再也無法有真正的大人物出現,甚至國內局勢也是起伏動蕩,少有領導人物可以平安久治,以至於每每朝令夕改,人心不定。”

金明德娓娓說來,聲音之中,有意無意之間帶有一種感染他人的奇異魔力,讓人一聽之下便忍不住想要相信,為之折服。

“這還不夠。”

感受著空氣中的那種無形情緒氛圍還在潛伏醞釀,沒有被點燃至最濃烈地步,金明德暗念一聲,不急不緩拋出自己的殺手鐧,“諸位家長是否曾經好奇我這一身超凡能力是從何而來?”

大韓之國文化極為奇異,本土孕育流傳的原始巫祭文化在西麵繁榮燦爛的華夏文化前潰散,然後再和佛道兩家雜糅,最後西學東漸,徹底成為一個不倫不類的四不像,大雜燴,沒有自身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