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弄明白了,自己叫李末,這塊地方是玄元大陸,現在,自己正在玄元大陸的大風國邊境參加與夜那人的戰鬥。他在保家衛國。
他真是一陣莫名感歎,沒想到,穿越到這不知名的破地方兒,而且還在打仗,不知道哪天又得是橫屍疆場,看來,這次是白穿了。
“哎,小末,你在想什麼呢?”同一隊的老刀伸手一拍他的肩膀。
“沒什麼?刀哥,你說這仗得打到什麼時候?”
“這誰知道呢?怎麼啦?你小子不是想你那漂亮的嫂子了吧?哈哈哈!”
“漂亮的嫂子?”李末一頭霧水。忽然之間,覺得心裏莫名的一顫。
“是啊,怎麼了,你小子不是前段時間挨那一刀挨傻了吧。照我說呀,什麼長嫂如母,你大哥不在,你們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她又是個年紀輕輕守著你這麼多年,若說是她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說出去誰信哪?我看,這回,等仗打完,如果命大,還能活著回去,就把人家娶了,免得跟著你守活寡,何必呢?”
“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上次在你家見你嫂子,那皮膚,那小臉,真是,嘖嘖嘖……若不是瞧她看你的眼神,我還真想跟你商量商量,我當你幹哥哥算了,反正也不能便宜外人不是,嗬嗬!”
“滾!”李末一腳踹在老刀的肥屁股腚上。
“哎喲,我也就是一說,你小子,有女性沒人性,媽的,枉我還給你出主意。”老刀悻悻地走了開。
李末搜尋殘存在腦中的記憶,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若隱若現地浮在自己的腦海,片段中總有一個青布花衣的清秀小女子凝著一雙如水的雙眸望著他,那裏麵有期盼,有等待,有眷戀,有思念,有淡淡的憂傷,還有柔柔的溫暖。
忽然之間,他很想回家。自己說不清那種莫名的情愫究竟是什麼。
正在他冥想間,突然,“通通通!”一陣急促的軍鼓聲響了起來。
“夜那人襲營,全軍集合!”一陣如雷的喝喊聲如同晴天一聲霹靂,直將沉靜的軍營驚得全體清醒,仿佛一石擊起千層浪。
無數急促的腳步聲,無數戰馬的嘶鳴聲響成一片,軍營之中,頓時煙塵四起,人喊馬嘶。
不一刻,整整五萬人的左部軍已經集結完畢。操場之中,但見旌旗招展,刀戟如林,在陽光的照映之下,映出一片片耀眼的白光。
當中一馬,飛躍而出,隻見馬上端坐一人,銅盔銅甲,銅鞍銅鐙,全身上下一片銅裹的相似,手中拎著一柄青銅大關刀,望臉上短須如鋼,一臉黑肉,滿麵煞氣,好不威風,正是左將軍呼延雄讚。
“眾將士!”呼延將軍舉刀高喝。原本嘈雜居的軍場一下子靜下來,鴉雀無聲。
“眾將士,今日是我們呆在月海的第五個月了,該死的夜那人還不讓我們安生,今晨得到信報,赤兀的火神軍要大舉進攻了,將士們,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五萬將士,一個聲音,直震得操場亂顫,映得人耳膜發麻。
“夜那人屢屢犯我邊境,擾我子民,擄我百姓,害得我大漢多少子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們趕赴邊關五月有餘,今日終於可以與該死的夜那人決一死戰,將士們可有必勝之心?”好個呼延雄讚,一番話下來,直將軍士們激得群情激蕩,戰意雄雄。
“必勝!必勝!必勝!……”
呼延雄讚滿意地看著這群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一時間也是激情澎湃。大刀一舉,一聲號令:“出發!”大軍向前線開拔。原來離真正的戰場竟還有三十裏多路。
一路急行軍。
李末所在小隊在軍隊的末尾。日間,他所老刀嘴裏得知,自己所在的營隊在全軍戰鬥力是最差的,與夥頭軍一群排在末尾,除了老刀是個老兵,其餘均是五月以前剛剛征的。而且,除老刀,其餘七人根本連刀都沒拿過。第一次上戰場,還有三個尿了褲子,李末覺得這個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