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地被推倒在地不算,而那、那褲襠中間微微隆起的男性驕傲,正展示著雄威——
這一刻,馬韋豫隻想挖個洞鑽進去!
他,馬韋豫,堂堂七尺男兒,活了三十大光景,竟被藍詩穎這個昔日的“戀人”害得狼狽不堪,生平第一次羞愧得無地自容!
而更該死的是,她,藍詩穎,搶他初吻,奪他清白的人,竟然不記得他,還在他人生中最最淒慘的瞬間,置他於不理。
嗚嗚嗚——
藍詩穎,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
一場鬧劇總算在羅丹八麵玲瓏的手段下完美落幕,呃,不,收場。
直到馬韋豫離開茶言茶語的那一刻,藍詩穎都沒再在他麵前出現。
很好,她還知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當時讓他見到她,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對她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來。
車內。
“哥,藍姐變了好多哦。”女孩——馬韋唯側首望著正在開車的男人,精雕細琢,每一刀都刻畫得如此完美,馬韋唯不得不承認,她哥哥絕對是天底下最受眷顧的男人。
“哦,怎麼說?!”馬韋豫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妹妹會這麼說。
“難道不是嗎?!我記得當時偷看你的日誌,每一張照片她都笑得很溫柔呀,一點也不像這麼惡劣的人——”馬韋唯望著馬韋豫臉上殘留的果汁痕跡,難免有些憤憤不平,她到現在都搞不清楚,藍詩穎為什麼會這樣對待馬韋豫。
她又怎麼會知道,藍詩穎是為了她才會這麼做。
乍然聽到馬韋唯這麼說,馬韋豫隻是笑笑,並不接話。
記得誰誰誰說過這麼一句話:戀人眼裏出西施。
這句話當然是正確的,就算藍詩穎是個天生的惡魔,可他,馬韋豫還是想要將她降服。
她是他的女人,自她惡霸地搶走他的新娘小禮服那一天起,她就注定了隻能是他馬韋豫的女人。
“哥——哥——”
“馬韋豫——”
馬韋唯喚了他幾聲仍不見回應,不得已隻得大聲喊他的名字。
吱——
車子急速刹車,在黑夜中劃過一道刺耳到恐怖的聲音。
“你幹嘛?!”馬韋唯生生吃了一驚。轉頭問道。
“是我要問你幹嘛,沒事這麼大聲叫我。”
馬韋唯抓狂,她真搞不懂這個哥哥是吃了什麼錯藥,每次隻要一提到藍詩穎三個字,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般,不是呆,就是愣。
當然,這得追溯到他回來的前一天——
這晚,馬韋唯如同往常一般,吃過晚餐後躲進房間裏給哥哥打越洋電話,套她自己的話說,她和哥哥一定是前世的戀人,感情好得令人羨慕。即便兩人年齡差了一輪,可卻永遠都有聊不完的話題。
“哥,什麼時候回來?!”
霹靂啪啦的鍵盤聲響起,顯然電話那頭的人忙得天昏地暗,馬韋豫永遠都是這樣,就算再忙都好,隻要是家裏人的電話一到,不管什麼事情都得排第二了,當然,還有某個人例外——
“怎麼了,想我回去了?!”
“當然啦,已經有好些日子不見哥哥了說。”
遠在洛杉磯的男人寵溺地低笑出聲,完全想象得出來此時妹妹嘟嘴撒嬌的模樣。
“等哥哥忙完手頭上的事就馬上回去,好不好?!”
“真的嗎?!太好了。”馬韋唯高興地差點跳了起來,隨即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道,“哥,你猜我見到誰了?!”
一聽到她這麼說,那頭的人顯然被打敗了,因為她這個問題實在夠惱人,每次打電話從不忘問一句“你猜——”或“你覺得——”,甭說他身在洛杉磯,就算他在她身邊,也不可能知道她每天見過什麼人,吃過什麼東西吧,但他這個妹妹卻對這個問題樂此不疲。
而他,也總是耐心地配合著她——
“你今天見到誰了?!”
“你猜猜。”
某人無奈,索性放下手頭的活,專心聽她胡扯,不然她又要沒完沒了了,明知道她這樣的性子是自己寵出來的,他還是狠不下心拒絕她。
他這一生的寵愛隻屬於兩個女人,一個是馬韋唯,另一個人——
又想起她了嗬——
馬韋豫修長的手指溫柔的勾勒著照片裏女子嬌美的輪廓,目光變得無比纏綿。
“哥——”
“哈?!怎麼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人家跟你講話的時候竟然走神——”馬韋唯控訴著他的無禮。
馬韋豫汗顏,他確實不該,“我錯了,CHANEL限量腕表一隻,OK?!”對於她這個手表控,他賠禮自然有妙招。
“好了,饒了你了,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今天遇上誰好了——”
馬韋豫笑笑,並不甚在意她的答案,她開心,才是重要的。
“日記女孩藍詩穎哦!”
想當年,她不小心偷看了他的日記,因為當時還太小,隻模糊記得日記本裏的女孩,所以她給她起了“日記女孩”的稱號。那天偶然碰上她,原本她還有那麼一絲不敢相信,卻在聽到她朋友喚她“藍詩穎”時確定了她就是那個被馬韋豫聲稱已經人間蒸發的女人。
“藍——”馬韋豫一急,險些咬到舌頭,“藍詩穎?!”
“嗯,藍姐她現在——”
她還在意猶未盡地說著,回應她的卻是那頭聒噪的嘟嘟音,馬韋唯遭遇了前所未有、史無前例的無情對待,嗚,她被掛電話了——
啊——哥哥太沒禮貌了——
一隻CHANEL限量腕表,休想她會原諒他。
次日一早,昨夜還在洛杉磯與她煲越洋電話的男人毫無警惕地出現在馬韋唯麵前,然後,在三隻腕表的迷惑下,她將男人帶到了茶言茶語——藍詩穎的麵前。
可悲的是,人家一點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馬韋唯無聊地打了個嗬欠,悄悄瞥了眼專心開車的哥哥,心中冒出了點點同情的泡泡。
可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