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兩人走進房間,辛潮把他怎麼逃出二十四聯營鏢局圍捕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我們應該留下來和你並肩作戰的。”施然羽愧疚道。
辛潮搖搖頭道:“我不能連累了鐵馬幫。對了,顧老伯他們呢?”
“義父正在南倉城同淩絕頂商討一些事情,顧老伯怕因為今天和聯營鏢局的過節,陷義父於危險中,所以和米莊主打了個照麵立即趕往了南倉城。他讓我留下等你,參加完百豪宴,我們就一起去往南倉城,助義父一臂之力。”
“看來鐵馬幫還是被我連累了。”
“這怎麼能說你連累了呢?淩絕頂是隻老狐狸,對付他不得不小心。”
“幫主與淩絕頂商討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施然羽努努嘴。
“那就算了。現在時間尚早,我還是第一出青山縣城,我們到永流城四處走走吧。”
“我可是走南闖北,什麼地方都去過。”施然羽笑起來,得意道。
“我去過的地方也會慢慢增加的。”辛潮笑道。
於是兩個人步出米莊,來到永流城鬧市。
鬧市熙熙攘攘,兩人一會兒在布偶攤子前駐足把玩一番,一會兒向糖葫蘆遊販買兩串糖葫蘆串,吃完糖葫蘆又跑進成衣鋪試衣服。兩人試了很多衣服,最後一件也沒買,讓店主白高興了一場。兩人走走停停,碰見好玩的就停,沒發現有趣的就走。玩了大半天,不覺腿酸力乏,兩人便走進了一家飯館。
兩人點完紅燜魚、青筍炒肉、炒青菜三樣下飯菜和兩碗白米飯後,開始聊起剛才的逛市。
“感覺永流城和青山縣城大同小異,沒什麼特別的。”
“城裏都差不多,都有街道、飯館、衣鋪、買糖葫蘆的。”
“都安城呢?”
“也差不多,隻是那裏的街道更寬、飯館更豪華、衣鋪更奢侈、糖葫蘆更貴。”
辛潮失聲一笑。
“我們吃完飯去城外去玩吧,雖然沒有什麼名山大川,但聽說西城門三四裏外的眼湖風景極佳。”
“我們騎馬去?”辛潮擔心起背部的傷口。
“當然騎馬去,走路得把腿走折不可。”
“好吧,等下我們去取米莊取馬。”
吃完飯,取了馬,兩人直奔眼湖而去。
一路顛簸,本已服帖的傷痛,這時又陣陣泛起,但見施然羽心情舒暢地猶如和煦春風,辛潮心裏也不斷湧出歡愉。
見眼湖風光旖旎,兩人忙翻身下馬,牽著馬彳亍而行。眼湖形狀如眼,湖岸綠柳依依,湖水碧波淩淩,耀人眼目,幾位垂釣老者安靜坐著,忽然一位老人用力揚杆,一條青魚撲棱棱躍起,激起似白雪般的水花。
“看,有船!”施然羽手指一葉泊在岸邊的小舟。
“不知道有沒有船家?”
“管他呢,我們上去再說。“施然羽把馬韁繩係柳樹上,朝小舟跑去。
辛潮忙係馬跟上。
施然羽到了船邊,忽然停住了,衝趕來的辛潮喊道:“潮哥哥,湖麵很曬,你幫我折些柳條,我來編柳條帽。”
辛潮聽言,走近身旁的柳樹,折了一大捆柳條。
“太多了。”施然羽看看辛潮手中的柳條,笑起來道,“我也折了一些。”
兩人上了船,施然羽急急忙忙把船劃到湖中心。
“幹嘛這麼急?”辛潮問。
“這樣就算船家發現了我們,也拿我們沒辦法啊。”施然羽調皮一笑。
辛潮不覺莞爾,拿起一根柳條。
“公子哥也會編草帽?”
“我可以跟你學啊。”
施然羽微微一笑,挑出一根教長的柳條,兩手各執一端,放在辛潮腦袋上,箍了一下他腦袋的大小,便開始編柳條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