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拿銀子來。”
米莊主從袖袋內掏出一張銀票,走到鐵君斐跟前,雙手遞上,道:“這是世通錢莊的一千兩銀票,請收下。”
鐵君斐一把接過銀票,就著漫趟的月光和揮灑的燈籠燭光仔細打量。
“我就先收下了,要是兌不出銀子,我再來找你算賬。”鐵君斐把銀票揣入懷中,轉身便走。
“好漢慢走,恕不遠送。”米莊主暗暗舒一口氣,然後疾步走近辛潮關切問,“少俠,沒事吧?”
“沒事。”辛潮麵掛慚色,咬咬牙道。
“怎麼會沒事,你的背上都流血了。”施然羽焦急地望著已被鮮血染紅的衣袍。
“看來是舊傷口裂開了,小豐,快叫康大夫過來。”米莊主衝仆人大喊。
小豐應聲跑走,一位門仆突然踉蹌跑進來,邊跑邊呼:“那個土匪和聯營鏢局的人在門外打起來了。”
眾人驚魂甫定,聽到門仆的叫喊,剛落盡肚子裏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
“請浩然俠和辛少俠回屋休息,門外的事我去料理。”米莊主神色倉皇道。
“二十四聯營鏢局是衝我來的,我怎敢連累莊主,我這就出去。”辛潮二話不說,提著無傷劍飛身出去。
莊門外,鐵君斐和關河鏢頭正在過招比拚,兩人身後是在火把映照下麵目模糊的一群手持各式武器的大漢,
“鐵大叔請住手。”辛潮衝正在酣戰的鐵君斐喊道。
鐵君斐卻依招招凶狠,一心想置之死地,兩人似乎有深仇大恨。
辛潮見勸說無效,飛身入戰,眨眼間朝關鏢頭刺出十幾招。關鏢頭見是辛潮攻來,心有餘悸,急忙忙跳出圈外,鎮定道:“我們又見麵了。”
“你找的人是我,與他人無關。”
“怎麼無關,我可一直在找二十四聯營鏢局?”鐵君斐插話道。
辛潮狐疑地盯著鐵君斐。
“我本來在虎山當我的山大王,虎山方圓百裏的鏢局每年都送銀子給我花,活的暢快自在,但是現在二十四聯營鏢局把那些鏢局統統收了過去,斷我財路,這次下山我就是來找他們算賬的。”鐵君斐狠狠然道。
“鐵君斐,我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而你無非是想要銀子,隻要你不插手這件事,我們可以給你銀子。”關鏢頭道。
“哼,你以為隻是銀子的問題嗎?我還要出一口惡氣。”
“不自量力,就憑你,你可知道我身後都是什麼人?”關鏢頭朝後一揚手,“他們可全是各分局趕過來鏢頭,我勸你還是識時務,速速離開。”
這時,莊門外已經聚集了一大堆人觀看。
辛潮心裏猛跳一下,道:“你們能恩怨分明就好,你們要抓的人是我,與如山米莊和這位大叔無關。”
“後生說的什麼話,你以為我會怕他們。”
“不是,我隻是不想連累任何人。”
“好後生,就憑你這句話,我就交定你這個朋友。”鐵君斐大笑起來。
辛潮皺皺眉,土匪和自己攀朋友,真不敢想。
“我勸辛兄弟少和匪類結交,不然後悔終生。”關鏢頭怪氣說道。
“我不管什麼匪類不匪類,我隻知道所作所為,你們一路追捕我,也不過為了前朝遺寶,這種行徑與匪類有什麼區別?”
“前朝遺寶人人有份,隻要你說出它的下落或者說出花逸凡的下落,我絕不為難你這個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