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聞言“轟”的一下臉燒紅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緊張地咬緊下唇,手指不斷攪著衣服下擺。
“水墨妹子,胡說什麼呢!人家是有夫之婦,我要看也是看上你這樣的無主之花!”張狂本是調侃的一句話,誰知立刻被兩道冷冰冰的目光命中,渾身如墜冰窟。
君子玉笑得溫文爾雅,無害至極,嘴裏吐出的話語卻是殺氣森森“誰說水墨無主?”
影霸道地摟過水墨,狠狠咬上水墨的唇,好軟!“她是我的寶貝!”
張狂無語。
少婦捂嘴偷笑。
“客車已到達終點站,請下車!”售票員甜美的聲音響徹狹小的車廂內。由於洪澇災害,大街上都被淹沒,來此地人數很少,就是稀稀疏疏的幾個擔心在災區的家人的乘客次第下車,少婦柔柔弱弱扶著椅背站起身來,緩緩前行。
“你們在這裏有住的地方嗎?很多旅店都進水了。”少婦一步三回頭,猶猶豫豫提醒。
得!還是個好客的妖!
水墨好笑,任由影摟著自己的腰,看向同樣起身的君子玉,相視而笑:“不知夫人有什麼好的意見嗎?”
“不如去我家吧,我家剛好離這裏比較近!”少婦頓時喜笑顏開,好像等待這句話很久了!
“好,那恭敬不如從命,有勞夫人了。”君子玉斯斯文文作揖道謝。
一路的古言對話,早已讓車內不多的乘客側目,此時更是古禮都來了,不少人竊竊私語,但是少婦好像渾然不覺,樂滋滋終於鬆了一口氣,“那跟我走吧!不遠,很快就到了!”
馬路上水齊人小腿深,水墨幾人都是修行者,自然不會感覺很累,但是看著髒兮兮的汙水浸泡著自己的肌膚,到底有幾分不舒服。可是少婦如魚得水,走的萬分輕鬆,羸弱的嬌軀有節奏的擺動,身姿優美,真像一尾歡快遊動的小魚!病態白皙的臉上甚至因為歡喜帶上快樂的紅暈,更是嬌豔動人。
說是不遠,實際上從下車時的正午時分到太陽偏西,從樓房鱗次櫛比的市區到荒郊野嶺的郊外,卻是不是很遠,是非常遠!
“看不出來啊,如此一個病弱的美人體力這麼好!”張狂想打破這沉默的氣氛,不由故意大聲說道。
少婦身軀一震。
“張大哥你說的什麼話,自己家的路再怎麼長都習慣了,那還會累!”水墨仿佛在為少婦辯解,少婦剛輕鬆一笑,卻被水墨接下去的話震到身軀一顫,差點摔倒。水墨說:“就好像魚兒在河裏,在自己的地盤再怎麼羸弱的魚遊泳起來也是毫不費力的,夫人你說是吧?”
“那個……”少婦不知道如何接話,看到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腳下加速一下子撲上去,“相公!嗚嗚,累死我了!”
隻見正在泛濫讓人避之不及的大江邊上,並不高的山丘凹處,一個小小的草棚搭著,草棚外,是一位青衣男子,黑發如墨,冷麵如刀削,長身玉立背手而站,凜然而立。看到妻子歸來,張開懷抱迎接乳燕歸巢的愛人。一身的冷酷氣息瞬間化為繞指柔。
“辛苦你了!”
男子憐惜地親吻愛人的麵頰,少婦趴在他懷裏蹭著撒嬌,拋下自己帶來的客人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