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謹被自己的笨拙鬱悶著,人家繡娘就是憋屈了,就沒見過這麼不開竅的姑娘。在繡娘的眼裏,女人的德容言功,排在最末位的:“功”不是應該最好學習的嗎,不是應該最容易出成績的嗎,繡娘還想著教出吳謹到老太太那裏領賞呢。可這位姨娘告訴她,她想錯了,:“功”估計是最難的。繡娘委屈了,我可是用心教了,無奈遇到拿針比拿刀劍還難的學生,真是能憋屈死師傅。
繡娘琢磨著該怎麼回複老太太,既不能讓吳姨娘覺得我有批評她,還能讓老太太明白我的難處呢。繡娘一邊教著一邊翻來覆去的修改措辭。誰知這一天天過去了,老太太根本沒來問,繡娘又納悶了,不是聽說這吳姨娘很受寵嗎,難道另有隱情,這大戶人家真是複雜呀。
繡娘想岔了,林老太太早就問過了,直接問的林嬤嬤。林嬤嬤這些年一直在做管事娘子,早就不拿針線了,可人家林嬤嬤年輕的時候,繡工也是丫鬟裏出彩的,打眼一看吳謹拿針線,就明白了,林大爺要想真正穿上他生身母親做的衣服,估計得等到林長泰同學都能拿筆寫字了。
林老太太本也就沒指望吳謹做什麼衣服,隻是看她閑的一天幾次來打擾她與孫子交流感情,才拿這件事打發吳謹的。現在發現吳謹壓根就不會,好吧,那就好好學習去吧,林府大爺的生身母親不能連繡活都做不好吧。
吳謹不清楚,她以為老太太還真要她做出衣服來呢。很有壓迫感,首次接到:“金主大腿”的任務,不能教空白卷呀。吳謹學習的很認真,練習得也很刻苦,夜裏說夢話的時候都是念叨穿針走線的要訣。
林如海聽了很受觸動,還以為是吳謹的一副慈母心,即使受傷很辛苦,仍是迫切的想給兒子做件衣服,心裏對吳謹倒添了幾分憐愛,從此,每月到是多來了吳謹院裏幾次。
林如海作為前科探花全國第三,很有文人的浪漫情懷的。林如海在老太太的不滿下,仍與賈敏琴瑟和鳴,恩愛有加,賈敏在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上的才華,能滿足林如海這方麵的情懷,絕對占有重要的原因。現在對吳謹關注度高了那麼幾個百分點,自然而然的,在平時的生活中,林如海也給吳謹送了一些釵環首飾,甚至是外麵才有的小點心等等。
吳謹自從開始接到林如海的小禮物,就對林如海的映像又改觀了。一個封建古代人,還如此會泡妞,這得多悶騷呀。
自此,吳謹在林如海麵前也越加放鬆了,結果就是在與林如海相處過程中,大膽無禮的行為也多了。她畢竟是在現代平等社會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在輕鬆的環境裏很容易就不守規矩了。
對於此種:“不拘小節”的小越禮行為,林如海是放縱的,甚至在林嬤嬤想製止的時候揮手讓林嬤嬤離開。林如海的心聲是,在嬌憨可人的美妾房裏,偶爾放鬆下在外麵緊繃的神經,還是很舒服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