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糟了,他一定是得罪了這位姑奶奶了。
祁連懊惱地走回馬車上,“主子,明月小姐已經走了。”解決了主子的事情,可是卻得罪了以為姑奶奶,而且他更覺得,這位姑奶奶發起脾氣來,比自己的主子更嚇人。
自己的主子是麵對明月小姐的事情時,是會不正常。
但是明月,可是不管什麼,惹到她就沒好過的啊!
等到明月的馬車不見了,馬車內才突然有了動靜,隻聽見容隱冷到極點的聲音響起,“既然來了,景太子何必藏頭露尾的。”
景天闌來了?祁連一震,他居然沒有任何感覺,這個景太子功力什麼時候又見長了。
“容王殿下不愧是大齊的第一戰神,手段能力都非同一般。”一陣沙沙的腳步聲,伴隨著景天闌清越的讚美聲,在山穀中顯得異常的陰森。
祁連看著麵前水墨色長袍的景天闌,一身冷傲霸氣跟剛剛桃花林的人仿若另外一個人一樣。
景天闌,居然還敢出現,不怕被他們知道,以偷入大齊的名義將他解決了?
“論起手段,這天下恐怕沒有人比得上景太子。”容隱同樣冰冷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來,話語裏麵,帶著幾分嘲弄。
“不過幾年不見,容王殿下變得隻敢縮在馬車裏麵,不敢見人了?”景天闌反唇相譏,目光如兩把泛著冷光的利劍一般直直地射向馬車內。
“不過就是一隻偷偷跑進大齊的老鼠,本王也要理會的話,那豈不是顯得太隨便了,景太子以為呢?”容隱嘲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那輕輕的冷笑,像是蔑視一切般,讓景天闌麵色一沉。
“本太子來見的並非容王殿下你,所以容王殿下盡管當縮頭烏龜。”景天闌忽然一笑,“隻要容王殿下少像剛剛那樣的從中阻撓,本太子絕對不會出現在容王殿下的跟前。”
景天闌別有深意的話,容隱是沒有反應,但祁連卻氣得跳腳。
這手下敗將,居然還敢在這叫囂,真當這裏是景國的地盤?
“如果本王偏偏要阻撓呢?”容隱嗤笑了一聲,冷冷地反問。
“容隱,你以為還是八年前?一切已經不一樣了,就算你阻撓,也不會改變什麼!”聽到容隱挑釁一般的語氣,景天闌微怒,失去了原來的冷靜自若。
“是嗎?本王也覺得,事情不會因為某些人的陰謀詭計,就會改變,八年前一樣,八年後也一樣。”相較景天闌隱隱的不忿,容隱卻顯得平靜很多。
“那本太子倒是要看看,到底會不會改變,不過據本太子所知,月現在似乎十分的惱恨你,容王殿下那些手段,顯然不怎麼樣。”想到明月對容隱的態度,景天闌忽然就又覺得解氣了不少。
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輸給容隱。
“手段如何,輪不到景太子你來評價,如今景太子偷偷進入大齊,本王作為大齊將帥,實在是有必要警告一番景太子的……”忽然,容隱話鋒一轉,頓時,殺氣湧現。
“容隱,你想做什麼,難不成,你想殺人滅跡?”景天闌自然感覺到容隱的殺氣,一時間變得萬分的警戒。
他是景國的太子,即使未經允許入了大齊,但也沒有人能夠對他怎麼樣。
但事先卻沒想到,這麼快會被容隱發現。
“那又如何,景太子既然要挑釁本王,那麼想必已經做好準備了的。景太子短短幾年,能夠從默默無名的質子,變成如今一人之下的太子殿下,想必是長進了不少,本王現在倒是很有興趣想要見識一下了。”容隱語調平靜,雖然看不到他的麵容,但是景天闌卻知道,容隱這根本就是侮辱自己。
“容隱,你想對付本世子,還沒有那麼容易!”隻是景天闌話音剛落,十個黑衣人就立刻落在了景天闌的跟前,團團地將他圍住。
“容隱,你果然陰險!”景天闌麵色大變,他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這幾個黑衣人的異樣,根本就是他們景國的人!
原來從一開始,容隱就已經發現了自己,還故意通知景國的人!
容隱,果然沉的住氣,也果然,夠陰險!
“本王隻是提醒景太子,別在本王麵前耍手段,本王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第二次的!”容隱說完,馬車就滾動起來,緩緩地下山,不管這裏的一場生死搏鬥。
直到容隱的馬車消失不見,一直處於弱勢的景天闌才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殺氣瞬間將他籠罩,隻是一個頃刻的瞬間,手中的長劍幻化出無數,直中黑衣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