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隱的真實心思永遠都隱藏在他淡定的麵容之下,這麼多年,他學會最多的就是不表露聲色,但是看到明月用眼睛來瞄著自己,心情還是變得格外的愉悅。
這個女人和自己鬥,還是太嫩了,她那點心思,他不用猜就知道了。
景天闌得到了明月的許諾,自然也是很高興,嘚瑟的看向旁邊的兩個男人,這場他先勝出,看來那天他送的禮物,明月很滿意。
“那就好,晚上我在城外的月牙湖邊等你吧。”
明月不知道他為什麼選擇那個地方,但是她隻是想弄清楚手術刀的事情,畢竟這關係著她能不能回到現代的問題,於是點頭同意了。
但是她的點頭讓旁邊的兩個男人臉色都很難看,宇文徹的臉色是直接黑了下來。
“明月,半夜三更,你和男人在湖邊幽會,不要名聲了是不是?”
明月很是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所以說嗎,古代的男人就是封建。
“你覺得我有那種東西嗎?從我退了平寧王府婚事開始就沒有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來操心。”
她雖然拿宇文徹當做朋友,但是並不代表他可以幹涉自己的生活,她會用自己的能力安排好一切的。
容隱知道,她一直是個特立獨行的人,卻沒想到還真不會把別人的眼光放在心上,這一點跟他很像。
容隱淡定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了,悠然的起身。
“既然這樣,那麼我就不打擾了,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隻是他要離開的時候,被明月給擋住了,她看著他的眼神可是一點都不好,甚至還帶著點幸災樂禍。
“容王爺,是不是該結賬了?”
容隱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他可就隻喝了一杯清茶,難道也要銀子嗎?
“明月姑娘是不是有些多慮了,幾天可是景太子請客,你要是要錢的話,直接找他就好了。”
明月直到他從自己麵前消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今天又被這個家夥給耍了,那麼請問,他到底到她的醉鄉樓來幹嘛的?
“莫名其妙。”
宇文徹在他離開的時候,喝完了自己桌子上的茶水,轉身也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也朝著她“哼”了一聲,弄的明月是丈二摸不著頭腦的,這一個個的腦袋都不正常,是他們自己來的,又不是她請來的,跟她發什麼脾氣啊。
“景天闌,你看看你要吃什麼,我等會讓廚房的人給你準備一下,我還要忙,就不陪著你了。”
景天闌的話還沒開始說明月也離開了,今天天他們三個可是充滿了火藥味的,沒把這醉鄉樓拆了就是好事了。
自顧自的在這裏吃飯,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他的心思都在明月身上了,他也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有明月需要的東西,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幹脆的答應自己了。
或許雲鬆老人說的對,既然月兒選擇了忘記,他也該成全的,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讓她陪在別的男人身邊,所以不遠萬裏,他還是追來了。
明月到了樓下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到酒樓來視察的明千錦,他可是爹身邊的人親自帶過來的,讓她也不得不正式。
“姐姐,我看你這酒樓經營的很好嘛,我都跟爹說了,家裏的生意不用我操心,但是爹就是不聽,還偏讓我來學習,隻是我常年讀書,不太擅長這些商場上的事情,希望以後姐姐多多幫幫我才行。”
明月在心裏冷哼,他這是典型告訴自己,他是永安侯府的長子,以後家裏的所有東西都隻會是他的,但是她明月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你要是為了自己也就算了,但是你同時也為了你那個已經被趕出家門的母親和不成器的妹妹,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哪裏啊,弟弟你可是飽讀詩書的人,人家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的,自然書中關於這些經營之道也是有的,弟弟肯定是謙虛了。”
兩人麵笑心不笑的在一起瞎折騰,大家都知道彼此的意思,但是就是誰也不說破。
明月離開的時候,明千錦握緊了拳頭,手上青筋畢露,看著明月的背影時,眼神裏也充滿了陰鷙,這個女人果然跟娘說的一樣,狡猾的很。
他今天也就是來酒樓裏看看的,沒想到還真被她經營的不錯,難怪老夫人都要偏向她了,但是這也沒關係,他一定會告訴她,在永安侯府,他才是最說的算的。
隻是沒想到他剛出了酒樓,就在門口遇到了鎮國公世子賀蘭風,他好似專程在等著他的,不過正好他也有事情和他商量。
“賀蘭世子,好久不見。”
賀蘭風點頭,讓他上了馬車,然後兩人一同到了平寧王府,此時楚逸風已經在門口等了,他恨不得把明月那個女人碎屍萬段,但是現在有容隱和宇文徹在她身邊護著,他根本就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