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穆話音一落,拔劍飛刺,吳情右手抱著十三,左手仗劍疾步後退,揮動手裏的斷水劍不斷格擋,繼續道:“當年你恩師敗我劍下,絕非是我劍術勝一籌,而是他早已中毒!”南宮穆揮劍斬在吳情劍鞘上,兩人各退數步,南宮穆聽了吳情的話,皺眉問:“你怎麼知道?你休要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信口胡言,跌倒是非。”十三突然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嘴裏輕聲道:“大叔,怎麼這麼多人?”吳情見十三醒了,索性放下道:“別怕,他們都是朋友。”
吳情直起身子看向南宮穆道:“當年我與你恩師嶽老前輩,在北嶽山比試劍法時,我與嶽老前輩鬥了數百回合,難分勝負,嶽老前輩的縱橫劍法十分精妙,在比試中我也是使盡全力,當我使用遊魂劍法第九式‘遊兮魂夢’,劍術出招太快,劍中氣焰撲卷而去,嶽老前輩縱身後躍,將劍橫在胸口,使用了縱橫劍法中的一招‘逆斬妖龍’,僅憑借氣力足矣抵擋我的‘遊兮魂夢’,可當時驚人的一幕,卻是嶽老前輩預劍揮斬時,突然身子一顫,使用的‘逆斬妖龍’招術瞬間消失,釋放出來的內力全部收了回去,見此情景,在下不敢怠慢,疾步上前,卻也為時已晚,‘遊兮夢魂’穿過了嶽老前輩胸口。”吳情話音至此,眼睛透露了真誠和惋惜,肯定道:“嶽老前輩臨死前目瞪於我,言語不清,有什麼話想告知我,可還未等嶽老前輩說完,人就已經...”停頓語氣,輕歎一聲道:“在下猜測一定是中了西域天命歸。”
西域天命歸,五字震動了南宮穆的腦子,心裏暗想著西域天命歸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來自西域。吳情繼續道:“西域天命歸這種毒藥十分珍貴,非一般人等能擁有,少量毒藥不會致命,更不容易引人發覺,這種毒藥是緩慢性的,潛伏在人的七經八脈與丹田之內,一旦運用內力超過一定的程度,會瞬間爆發毒性,當場斃命。”吳情的話猶如寒風刺骨,深深衝擊在南宮穆的內心,南宮穆看到吳情的說完是那樣的心虔誌誠,不容不信,南宮穆掃視了一眼周圍目瞪口呆的弟子,心裏暗想著:“如果此事真如吳情所說,想必這件事一定會宣傳開,下黑手的人就一定會防備起來,那樣就無法調查真實原由了。”南宮穆定思一會兒,怒視吳情道:“信口胡言,西域天命歸乃是西域之物,豈會傳到中原,僅憑你一口說詞,老夫就信以為真嗎?你當老夫是三歲小兒?”此話明示是自己絕不相信,暗示說給自己的弟子,這是不可能的。
話音一落,南宮穆為了演的逼真,舉劍刺去,內力灌入滅天劍中,滅天劍一道烈焰附體,揮劍劈下吳情,正是縱橫劍法中一招名叫‘烈焰歸兮’。吳情見狀拔出斷水劍,同時間使用內力灌入斷水劍中,揮劍橫斬回去,兩劍相對的一瞬間,電光火石,突然吳情胸口沉悶一痛,一股暗湧從胸口滾進喉嚨,隨後嘴裏‘撲’一聲,吐血後退數步,連忙反手握劍插入土壤之中,使身子站立不倒。
南宮穆並沒有欣喜若狂,反而是驚愕失色,內心暗驚:“剛才怎麼會,莫非他已經身受重傷或中毒了?”想此,南宮穆臉色呈現出匪夷所思的容貌,無心再戰了。十三見吳情當場吐血連退數步,心裏一痛,感覺似曾相識痛哭大喊:“大叔!”奮力奔跑而去,突然空中一道黑影飛落而來,正是素城派掌門人林豔絕,舉問世劍飛刺十三。
吳情怵目驚心,大喝一聲:“住手!”奮力起身,誰料在那千鈞一刻之際,南宮穆出手相救,舉劍格開了林豔絕的劍,十三安然無恙撲向吳情懷裏,吳情頓時氣暢心舒,抱住十三道:“大叔沒事,隻要你沒事,大叔一定沒事的,男子漢不會哭泣的。”安慰著十三,十三卻沒能忍住,還是個孩子的他隻能用眼淚來訴說心裏的擔心和恐慌。
林豔絕一到,隨後一眾人馬都來了,其他四派,空城派的張誌遠,玄冥派的莫義,南山派的趙錢,青山派的李誌超,紛紛各派掌門人剝開人群走了過來,林豔絕怒衝質問南宮穆:“南宮前輩,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嗎?剛才為何擋開那一劍?”南宮穆內心本意不想連累這孩子,何況剛才聽了吳情的話有著種種疑惑未解,道:“上一代的恩怨豈能連累下一代?林豔絕,你這名字還挺適合你的,夠絕情了,連一孩子都不放過嗎?”林豔絕聽了這話心裏瞬時不爽:“你!”莫義插在中間打斷:“怎麼了都是?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找問題的。”林豔絕敬南宮穆是長輩不與計較,看向吳情和十三,大吃一驚道:“喲,想不到你南宮穆還勝了吳情,你師父都未能勝你反倒更出色了。”話外讚揚,話裏皆是諷刺,南宮穆看向吳情,暗自想著:吳情一定是受了傷或中了毒,在他們眼裏真以為敗我劍下了,這樣也好,挽回了當年師父敗劍的顏麵,也可以放走他倆。想到此便道:“吳情,你今天敗老夫縱橫劍下,算老夫奪回了當年恩師的仇了,你與這孩子走吧。”
吳情明白南宮穆的用心,回應道:“想必方才我出言不遜,有損了南宮前輩,在這裏賠不是了,來日定會...定..會,”吳情麵色難受,嘴裏再吐一鮮血出來,驚訝了眾人,吳情收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道:“定會前往貴派登門賠罪。”起身對著十三道:“我們走吧。”十三扶起吳情,林豔絕冷色道:“休想就此離去。”心裏暗想著:這南宮老頭的劍法真的如此厲害,既然讓江湖稱之為劍宗大師的吳情受如此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