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飛了回去,此一時彼一時,張帥飛步跳起,抬腿踢回飛來的水桶。
緊接著水桶迎麵飛向十三,突然一黑衣護衛飛落下來,截住木桶,厲聲嗬斥張帥:“混賬,半柱香的時間是不是覺得很長?有心情打鬧,誰要是沒有通過,仗賞十棍!”說完將水桶丟回張帥,眾人聽後紛紛提桶取水。
回頭瞪了一眼十三,厲聲嗬斥道:“歇夠了嗎?”十三被嚇地連忙點頭,護衛繼續嗬斥道:“歇夠了還不趕緊去取水!”十三聽完,屁顛屁顛地跑,暗想著這群初門師父都是練過獅子吼啊。
練武場地,聶師父盤膝而坐,閉目聚神,身旁站立的一位護衛問:“老聶,第一天如此對待,他們吃得消嗎?”聶師父輕言細語道:“這群少年少女,多數來自豪門子弟,如若不吃些苦頭,以後不都騎在我頭上來了,再者說了,我等不也是這樣度過的?”
話音未完,隻見階梯口一名少年飛身而顯,手提水桶,飛步趕來,此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但眉宇間流露出與年齡不符的老成,清冷孤傲,頗有王者風範。
來到聶師父跟前,氣虛平緩,放下水桶,那雙冷色的雙眼透露出讓人無不寒顫的煞氣。
聶師父暗驚:“好一雙銳利冷傲的雙眼,”嘴上笑道:“喲,沒想到今年初門弟子還有這麼一個有能耐的弟子,你叫什麼名字?”少年道:“段少白。”簡單三字,斬釘截鐵。聶師父心裏暗自想著:“此少年不簡單。”語罷。
又一名少年疾步而來,年齡也不過十五,六歲,相貌堂堂,文質彬彬,眉宇間一絲英氣,嘴角掛起一絲虔誠地笑容,頗有一番書生氣質。來的跟前,放下手裏的水桶,躬身行禮,道:“聶師父,弟子已完成。”聶師父臉色略帶一笑,皆是滿意,道:“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弟子卓慕之。”
未等聶師父繼續詢問,一名少女縱身躍出階梯,此女子正是紫羅,聶師父見到紫羅前來,拍腿大喜:“好,太好了,我訓練初門弟子許多年來,從未見過一女子第一天能在半柱香時間趕來。”說完起身,紫羅放下水桶,躬身行禮:“聶師父,弟子已完成。”
“你叫何名?”
“弟子紫羅。”
聶師父問一旁護衛:“還有多久?”
“時辰已到。”
聶師父道:“你們去樹陰下休息片刻。”段少白、卓慕之、紫羅三人前往武場旁的大樹下休息。
古青榮此刻趕來,放下水桶,抹了一把額眉之間的汗水,道:“聶師父,弟子搞定了。”見聶師父閉目俊立,未有回應,古青榮見段少白等人安坐樹陰乘涼,心測定是去那等待,欲步離去。
“你去哪?”古青榮聽聞一愣,道:“弟子去樹陰下乘涼啊?”聶師父睜開雙眼,眼中凝聚不可抗違的神色,輕言道:“你遲到了。”
短短四字,如同雷擊入心,古青榮視尋香柱,見半柱香早已燃盡,臉色隨之黯然。聶師父再顯淺笑,顯然很是滿意古青榮的失落表情,道:“站在這,等待其他弟子到來,一同受罰。”
“什麼?站在這裏等待?”古青榮抬頭望向萬裏無雲的天空,正值午時,烈陽高照,瞬間臉色布上了一層寒霜,皆是失望。
時間漸漸流逝,初門弟子陸續到來,紛紛被罰於此,已是汗水淋漓,眾人將羨慕與嫉妒的目光投向樹陰下的三人,聶師父問:“人齊了沒有?”身旁護衛道:“來了三十六人,加上樹陰下三人,共三十九人,還少一人。”
“時間過去多久了?”
“半個時辰了。”
聶師父雷霆咆哮道:“都半個時辰了,這人是誰?趕緊讓他放棄得了。”
身旁護衛震的一愣一愣,顯然方才沒有反應過來,道:“名為十三,勸過了,他不願放棄。”
太陽底下的弟子們紛紛責備:“什麼人嘛,來不來就放棄了嘛,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