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竹被孫平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說迷糊了:“什麼事兒啊?
孫平豎著大拇指說:“你前一陣跟我說李天的亊兒,跟你說的一樣,李天這個星期天結婚,和他結婚的就是他媳婦和法院提到的和李天有不正當關係,當時又找不到的一個女的。你那天說的話確實準。”
劉竹笑了笑:“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以後接觸多就知道了。你跟李天處的還行啊,結婚都通知你?這他媽隨份禮,不等於把代理費給他退回去了嗎。”
孫平神秘的說:“我跟李天沒什麼聯係。你知道誰告訴我的嗎?就是李天離婚時法院找到的那個女證人,她昨天找我,告訴我李天把她騙了,這個星期天跟別人結婚,問我她應該怎麼辦,我說李天把我也騙了,現在我也沒辦法了。”
劉竹聽到這樂出來了:“這女的也夠有意思的,現在還惦記著嫁給李天,倆口子一對有毛病,讓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孫平放下包:“我說,今天沒什麼事兒,你給我講講原先處理過的離婚案子,在這方麵我沒經驗,應該好好向你學習。”
劉竹一臉發愁的樣子:“我可不是老師,你讓我講我可講不眀白,講課那應該是你的事兒,我就是碰到的多一些,能看明白,讓我講理論,我可講不出來。這樣吧,我給你講幾個案子,你當故事聽,自己再上升到理論高度。”
孫平高興地說:“這個東西哪有什麼高深的理論,我看全憑實踐,經驗是最寶貴的,你給我講講,我今後就能少走點彎路。你先給我講講上次你說的跟二十多個女人有關係那小子的案子吧。”
正如劉竹自己所說,讓他講理論確實講不出來,可要是讓他講經曆過的一些事兒,再發揮一下他大忽悠的能力,他還是能辦好的,現在看孫平真想聽,劉竹也來了精神。
那我就給你講講:“那個案子女的是原告,有一天,就我一個人在法庭,那女的抱著個孩子來起訴,說他男人在外麵養女人,倆口子開了個小飯店都讓他男人敗壞賠了,這日子不能過了,強烈要求離婚,並要求把房子的居住權判給她,理由是她是農村人,現在老家沒有親人了,自己回不了老家。我問她是否有證據,她說有,而且她男人在外麵不止一個女人。我當時也象你現在一樣,沒什麼經驗,還以為她男人是多大官呢,能在外麵和這麼多女人有關係。一問她,她說他倆都沒工作,就是她男人長的精神。我給她寫了個訴狀,立上案,讓她給被告帶了一張傳票。”
孫平歎息了一聲:“這女的也真夠可憐的,娘家沒人了,又嫁了這麼個貨。”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劉竹看了孫平一眼繼續講:“第二天一早,他們倆口子就來了,我一看那小子,精神過頭了,長得就跟胡漢三一樣,特別對不起觀眾。問他對離婚問題的態度,他表示堅決離婚,說媳婦在外麵養漢,這種媳婦根本就不能要。我問他有證據嗎,這小子掏出一張紙啪的一下就拍到我桌上。我拿過來一看,是他媳婦給他寫的檢討書,承認自己和一個男人有不正當關係,並保證以後不犯錯誤了。我一問那女的,她承認這是她寫的。”
“那女的真在外麵有男人?”孫平好奇的問。
“說出來都能笑死人。”劉竹喝了一口水:“他們倆口子在家請幾個朋友吃飯,喝得差不多了,有一個小子先不行了,躺他家炕上睡著了。後來另幾個朋友吃完飯走,男的就出去送客人,因為他家住平房,有個小院,所以男的就把客人送到院門口,回到屋裏一看,女的和喝多的那哥們在炕上摟一起親上了,這小子當時就急了,把他倆一頓揍,再一審,倆人借著酒勁全承認了,這就有了檢討書的事兒。”
孫平聽到這兒興趣大増:“後來這案子你怎麼辦的?”
“當時都把我給整傻了,女的說男的在外麵有女人,男的又說女的在外麵有男人,而且男的還有證據,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案子。好就好在這時候庭長來了,就是現在經濟庭於哥,他把情況問明白,就把男的從屋裏攆出去了,說要給原告先做筆錄,男的出去後,於哥就問女的有沒有證據,那女的說她偷藏了她男人幾本日記,在他家地板革下麵,可現在她讓男人打得不敢回家,如果能拿到那幾本日記,就能證明她男人也有問題。”
“那幾本日記拿來了嗎?怎麼去拿的?”孫平聽到這著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