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八點,劉竹準時來到東天區法院門囗,昨天來的人帶著另外一個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經過介紹,劉竹知道,這位就是昨天機智逃出虎口的周大廠長。
拿著他們按自己要求準備的材料,劉竹簡單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問題。對二人一擺手:“跟我來吧。”
來到樓上經濟審判庭庭長室門口,劉竹在二人吃驚的表情中踢門走了進去。昨天那位現在對劉竹的敬仰真是有如滔滔江水。這是什麼地方?法院。自己挖空心思,到現在也沒能和一個法官處上關係,可人家劉律師,進庭長的門都不用手推,更別說敲門了。不怪人家有脾氣,也不怪人家說話狂,這是真有力度。還沒等他的敬仰之情平熄,接下來發生的事兒,差一點讓這位老兄直接在於德利辦公室牆角的痰桶裏自殺。
於德利看劉竹進來,接著看桌上的卷宗,隨隨便便的問了一句:“啥事兒,這麼大清早就跑來了,你們那幾個案子都挺正常,沒出現什麼問題呀。”
劉竹打開於德利屋裏的卷櫃一邊翻一邊說:“有個著急事兒,得馬上擺平,要不然誰大清早跑來,還不如中午來混飯吃。”
於德利還是沒抬頭:“多大個事兒呀?”
劉竹翻出一張表格放在桌上開始填寫:“我一個朋友開了個小廠,三木縣公安局可能要凍結他帳戶,我必須在銀行八點半上班時先把他帳戶封了,你說能不急嗎。”
於德利聽到這抬起頭來:“這是急事兒。材料都準備了嗎?你趕緊去辦,把材料給我,我讓內勤把案子先立上,這樣兩不耽誤。”
劉竹將表格填完,把材料遞給於德利,順手拿過於德利桌上的摩托車鑰匙:“我先走了大哥。”說完一指周大廠長:“原、被告都是他,讓他跟你去辦手續吧。”
昨天那位老兄被劉竹拉到樓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劉主任,咱們幹啥去?”
“去銀行封帳戶呀。”劉竹不耐煩的拉著他:“你到是快點呀,這是你哥們的事兒,昨天你急得火上房,咱們大清早來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那位老兄明顯是不懂:“凍結帳戶要法院去人,光咱倆去有啥用。”
劉竹把他拉到摩托車前:“這點屁事兒法院哪有閑人,咱們自己去辦吧,別什麼事兒都麻煩人家。”
這老兄現在是越聽越糊塗了,急頭白臉地說:“凍結帳戶要法院的手續,你到底懂不懂,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能忽悠我。”
劉竹把他按到摩托車的跨鬥裏,把手裏拿著的紙塞到他手上,沒好氣兒地說:“你自己看看,就你這ⅩⅩ樣的也開法律服務所,屁都不懂,還敢出來混,以後別跟人家說認識我,我丟不起那人。”說完將摩托車踹著火,向銀行方向開去。
跨鬥裏的老兄被罵得也想發脾氣,但打開劉竹塞給他的紙後,一聲也不敢再有了。這是什麼?法院凍結企業銀行帳戶的全套手續。什麼概念?原告在自己的案件中自己執法。
坐在摩托車鬥裏的老兄現在是徹底被劉大律師震懵了,昨天劉大律師還說法院不是他家開的,這不是瞎扯嗎,法院就是他家開的。這套手續就是放在自己家櫃裏也要想想在哪個櫃裏,可人家劉大律師到法院後伸手就來。更牛Ⅹ的是一直到填完法官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現在法官辦的事兒實際上是給劉大律師擦屁股,還要叮囑劉律師盡快。放眼望去,別說是本市,就是本省、本國甚至本地球,律師能做到這樣的,大概除了劉大律師也很難再找到這樣的牛人了。
城市不算太大,十幾分鍾,劉大律師的摩托車就停在周大廠長企業開戶行的門前,劉竹一馬當先殺入銀行,輕車熟路的幾分鍾就把事情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