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希婭知道自己無法處理好她,還是通知了杜學然,當他看見林月如時,臉上幹淨的笑容消失,全身散發著陰冷氣息。
讓人不寒而栗,他不曾看過一眼官希婭,隻是抱著林月如快速離開。
官希婭想過要自首,她害怕,她不要坐牢,也不想被人鄙視,而且爺爺不肯,他保證會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愧疚不斷纏繞著她。
聽說林月如依舊像失去靈魂,眼神渙散,沒有任何喜怒哀樂。
好幾次徘徊在醫院門口,官希婭依舊沒有勇氣走進去。
就在她第八次到醫院門口,看見林月如雙目無神,邁著腳步不斷往前走,像是無意識,卻熟悉的走著小路。
官希婭不敢叫她,隻是靜靜的跟著她,直到麵前是一個峭壁懸崖時,才知道她的意圖。
“林月如,你要做什麼?”
伸手拉住差點跨出去的林月如,顫抖著問。
“走開!”
想揮開她的手,官希婭抓的死緊,可是她卻拚命掙紮,兩人就在懸崖邊,四周沒有人,也辦法求救。
發了瘋想死的林月如,力氣十分大,官希婭也是用盡力氣扯住她,這麼一來一往,泥土不斷掉落。
想最後用力的官希婭,不小心差點滑下,林月如感覺到,一個反力,她想落葉般飄落,趴在地上的官希婭就這麼看著她墜落,連聲音都發不來。
“不……”
是杜學然的聲音,官希婭回頭,抖到痙攣。
她暈過去了,怎麼回到家一點印象都沒有,睜開眼的那瞬間,像是做夢,可是她知道不是,她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又害她丟了性命。
她是罪人,她有罪!
她要去自首,卻被爺爺關在家裏,每天哭喊著要出去,沒人敢放了她。
最後她打昏一個傭人,穿著她的衣物溜出了家,直直往警察局去。
警察局的人告訴她,杜學然已經證實,林月如的事跟她無關,而且林月如屍體善未找到,還不能證實她的生死。
杜學然為什麼要說謊?是礙於爺爺的勢力嗎?
不知不覺來到出事的地方,那裏插滿了掛著絲巾的旗子,各種暖色係的顏色都有,隨風在空中飄揚,耳邊風呼呼吹著。
官希婭淚流滿麵,跪趴在地上,看著下麵水流湍急,這樣的局勢,能有生還的機會嗎?她是真的想阻止她的。
“回去吧。”
是杜學然的聲音,官希婭回頭,看見他提著旅行袋,似乎要出遠門,臉上沒有了笑容,本該幹淨的眼眸中,帶著恨意,充滿血絲。
沒有直視自己,隻是遠遠看著遠方。
“你要去哪裏?”
還沒有確定林月如生死,他要去哪裏?
“我要出國,離開這裏。”
“不行,林月如還沒找到,你那麼愛她,為什麼不去找她?”
站起身,緊緊揪住他的衣領質問。
“如果死了,也許對她是中解脫,如果活著…”
“她一定是活著的,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找到她的,所以你哪也不能去,我一定能夠會幫你找到她的,對不起,對不起…”
官希婭丟掉高傲,在杜學然麵前哭喊著,積壓在心底的愧疚,瞬間爆發,跪趴在他麵前,嘴巴拚命道歉。
“算了,你回去吧。”
杜學然轉身,抓著行李袋的手掌沁出血來,染濕了帶子,背過去的瞬間,淚水不斷用下,上下滑動的咽喉正努力的壓抑著悲痛。
“她還活著,活著…”
淚眼朦朧,起身想追上前,剛跑了兩步,便無力跪下,官希婭不斷重複著。
“如果活著,請你照顧好她,說我會回來找她的。”
但,那是不可能的,這裏不隻死過一個人,掉下去的全部都死了,杜學然毅然坐上計程車,離開官希婭的視線。
事實證明,她的堅持是對的,在杜學然離去的半個月後,官希婭找到了林月如,她被水衝到一個村莊,由於交通不方便,耽誤了治療,差點就這麼死去。
幸好及時,但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人從閻王爺的手中奪回。
醒來後的林月如,忘記了些事情,該說忘記了不愉快的事情,耳朵因為水力衝擊,聽不見,全身被水浸泡太久,寒氣入侵,導致十分虛弱。
花了兩年時間,才可以生活自理,也學會了唇語。
可是那樣的傷害依然困擾著林月如,一次無意間聽見人家冷嘲熱諷,帶一點嘲笑意味,她就像發了瘋,開始撕扯人家的衣物,就像一個強暴者。
醫生說是心理病,如果要治療,就必須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這是何等的殘忍,所以選擇放棄治療,官希婭隻能讓她不要輕易接近人群,這樣發病的幾率就大大降低。
事實上,林月如除了相信她,其他人也不是十分願意接觸。
她喜歡絲巾,官希婭就開了一家絲巾店,讓她擁有所有喜歡的絲巾,最後她忍不住自己設計,那她就專門為她開一個工作室,任何事情都願意去做。
隻為了彌補愧疚,讓自己的心好過一點,至於杜學然…
不能浪費今晚一身打扮,官希婭下樓,到車庫,開出自己的愛車,離開別墅,一路飆車到了熟知的會所。
采用百萬會員製的高端會所裏,環境自然沒得說,服務員見到官希婭,馬上帶她去特定包廂,卻被她阻止。
選了在大堂吧台上,點了杯酒坐下,清雅的香味,緩慢音樂,官希婭微笑著,身上沒有一處不是完美的。
而她的出現,早已經吸引在場的所有男性,甚至是女性都忍不住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男性們雖然心動,卻深知眼前的佳人,不是簡單人物,沒有太自信,不會敢跟她搭訕,不出一會兒,就看見兩人青著臉離開。
佳人今晚一看就知心情不佳,一杯一杯的烈酒往嘴裏灌,明明隻是酗酒的動作,在她舉頭間,依然不變的優雅。
“希婭小姐,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這個會所也是官家旗下的,準確來說是眼前維多利亞女王名下的,隻是很少會有人知道,這家會所真正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