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一章 尾聲(2 / 3)

張莉雅恨恨地盯緊眼前佇立的人影。

“我說過我們會很快再見麵的。”原來主謀者竟然是通緝已久的章培海。

“我都答應你們所開出來的條件,也做到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阿尨。你還有沒有人性。”張莉雅此刻恨不得手上有把刀可以把他千刀萬剮,總好過被自己活活憋死。

“小美人心疼啦!”章培海俯視著張莉雅那張又恨又氣的表情,怪聲怪氣的笑道:“今天你們兩人既然落到我的手上,那麼也就別想逃得掉;上次你們火燒我那批貨的帳我要連本帶利的和你們算。”

張莉雅這時已經解開了捆綁黃尨的麻繩,她攙扶著傷痕累累的黃尨,對得意洋洋的章培海譏諷道:“哼!不到最後時刻還不知道是誰輸贏,能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而你,就隻配做一隻喪家之犬。”

張莉雅的話一說完,不給章培海頭頂冒煙的時間,高工瑤就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飛手就是給他一刀。

“啊!混蛋!”這些可惡的女人,竟然敢趁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偷襲他,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章培海狠心的拔出腿上的匕首,陰狠毒辣地盯緊張莉雅那一對儷人,並且發出一陣刺耳的怪聲怪笑,令旁人心寒頓起,覺得周邊陰風陣陣、寒毛聳立。

沈露立刻上前,狠狠地踢中章培海的下頜,在他想舉槍朝她射殺時,先下手為強的一槍抵在他的額頭,警戒地注現著他的一舉一動,厲聲說道:“把槍放下!說!你剛剛發出的是什麼聲音?”

從小她就特別的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的樂器,老一輩的人也為了培養她的敏銳力,常常做一些怪聲怪氣的聲音與氣味來讓她研究,而章培海剛才發出的怪調莫不是……

“不好!阿雅,阿尨,你們快閃開!”

沈露俏臉一繃,像是想起了什麼,朝他們大聲的喊道。

反應不過來的兩人渾然不察危險已經降臨了,等他們得到沈露的示警,身形跳開原地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黃尨突然感到有一個冰涼的東西朝他的腳踝狠狠的咬上一口,他身子一晃,腳下不穩,往後踉蹌跌了幾步。

“Shit!是蛇!”

黃尨低咒出聲,直喘著氣;張莉雅也發現了,她快速的抽出隨身的匕首,一刀劈了咬到黃尨腳踝的那條小黑蛇,心焦的緊繃全身的神經查看黃尨的傷勢,在看到意料中冒出來的黑色膿血,她毫不猶豫的低頭吸出那毒血。

劇痛和麻痹感從腳踝傳遍四肢,黃尨無法控製自己的癱軟了下來。

“該死!”

怎麼會這樣,四肢全不聽他的使喚了,全身就像是打了麻醉藥一樣虛軟無力,胸口還伴有陣陣火辣辣的刺痛,腦袋就像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煞是難受。

“老頭,你讓什麼蛇咬他。找死啊!”

高工瑤也將槍抵至章培海另一邊的太陽穴,忍不住粗口也爆了出來。

“‘蓂禦組’的人果然是名不虛傳,連我發出什麼聲音也分辨得出。”章培海呆愣片刻,最後愉悅地瞥視旁邊痛苦不堪的黃尨,邪惡且瘋狂的笑道:“可惜啊可惜,往往太過於聰明的人,命都不會太長的。”

高工瑤看見章培海一反常態的從容得意樣,將槍管貼近他的太陽穴,黑色的眼瞳裏淨是嚴厲之色,“你在笑什麼?”

“我養的可是劇毒黑紋蛇,每天除了輔於毒物為食,並專門請人下了蠱毒。隻要被它咬上一口,就會讓人痛不欲生,隨著人體的呼吸而持續的痛苦;除非他不能呼吸了,否則,他就得痛苦一輩子。哈哈哈——”

“解藥呢?”張莉雅顫抖著聲音吼道,恨恨的仇視著章培海,對他得意的狂笑心中有著無止盡的恨意。

看著黃尨如此的痛不欲生,心在陣陣的抽搐起來,她奪過高工瑤手上的槍,盯著章培海,如果他可以把解藥拿出來,那麼她可以放過他,否則的話——

“沒有解藥。”章培海並不理會頭上架著的兩把槍,隻是抬頭陰騖的看著張莉雅,唇角的冷笑逐漸擴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他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倒黴鬼。

“你……該死!”

張莉雅的心頓時竄起一陣濃烈的恨意,她毫不猶豫的舉槍大喊,氣極且冷漠的一槍了結了他的生命,章培海在恍惚間,頓悟到“蓂禦組”真正的實力,她們太厲害了,跟她們作對絕對是他一生中最錯誤的選擇,但卻不枉此生。

張莉雅快速的奔至黃尨的身旁,他的臉色好難看,似乎在承受著無法忍受的痛苦。

“阿尨……”

張莉雅看著黃尨漸漸蒼白的臉上正痛苦的掙紮著。

“好痛——”

隻要他呼吸一下,身上的痛苦也就隨之加劇了,他快要忍受不了了,頭快要炸了。

“這種黑紋蛇雖不會讓人馬上致命,卻可以讓人比死還要難受痛苦。”沈露極力的掩飾心裏的焦慮,她檢視著黃尨腳上的傷口,搖搖頭,表示她的無能為力。章培海還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人渣,竟然使出如此惡毒的陰招,讓人活著卻比死還要痛苦千萬倍,夠毒!

“不——”聽到沈露所說的話,張莉雅不相信,她不相信,“露露,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身上不是帶有很多的解藥嗎?!一定有管用的。快,你快拿出來讓阿尨吃下去,那樣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快!”

沈露無奈的看著一臉痛苦的黃尨及心急如焚的張莉雅。

“對不起!阿雅,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為力。”

“你為什麼要見死不救呢?!你試一試啊,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也許會有奇跡出現也說不定呢!你試一試啊!”張莉雅不斷地喊著,她不肯放棄,事情還沒到最後,她決不放棄,“露露,你把你平時研究出來的解藥統統都拿出來,會有用的,我相信會有用的。”

張莉雅哭喊出聲,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她無法去接受這樣的結局。她與黃尨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做,還有好多好多的承諾沒有實現……怎麼能夠?怎麼能夠就這樣算了呢?不能啊!

“阿雅……痛……我好痛……我……我好痛——”

黃尨痛得無法自我,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淌下,在意誌快要散渙時,是張莉雅的淚水喚回了他的魂魄。

“救我!阿雅……救我……痛……痛……”

黃尨望著莉雅,渾身打起了冷顫,四肢在激烈的抽搐著,他無力極了,一呼吸就好似有千萬根小針往他腦髓裏紮過似的,冷汗一直往下滴,他覺得好痛苦好痛苦。

“阿尨,不痛不痛嗬!”

張莉雅伸手替黃尨拭去由嘴角泌出的血絲,望著他蒼白的臉色、泛紫的嘴唇,抱緊他漸漸冷卻的身體,頭一次意識到死亡原來離得那麼近,她心痛無力的哭喊著:“阿尨,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樣才能救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