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在她母親墓前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依然回蕩在陳陽的腦海裏,時常想起都會讓他心疼不已,他自然不想讓高月再次經曆那種痛苦。
陳陽對於高月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嶽父,有著很深的成見。
如果說二十八歲的自己是個混蛋,那高月父親比他要混蛋二十倍。縱然二十八歲的自己做了許多的錯事,至少他沒有做出拋妻棄子這種禽,獸行為。最為可恨的是,在高月找到他時,他居然還要和高月斷絕父女關係。
除了那無償贈送的一百萬,陳陽再難對高月父親有一絲的好感,
三人落座後,陳陽的臉色瞬間已是冷了下來,語氣冰冷道:“吳律師,你還來幹什麼,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們是不會簽什麼協議的。”
吳濤有些尷尬的笑笑:“陳先生,你誤會了,我今天來找你太太是有別的事要談。”
高月把女兒遞到陳陽懷裏,使了個眼色,陳陽點點頭表示明白。
高月歎口氣問道:“吳律師,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吳濤沒有說話,卻是從口袋掏出了一個小布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個東西遞了過來。
陳陽眼睛一亮,那是一枚玉佩,看外觀和高月母親留下的幾乎一模一樣。
高月拿著玉佩看了許久,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抖,等她再次抬起頭時,已是紅了眼眶。
陳陽招呼了一聲雪梅,讓她領著萌萌先出去玩。在陳陽想來,接下來發生的事肯定不便被外人知曉。
許久之後,高月長出了一口氣,輕聲道:“我母親和我說過,說我拿著玉佩就能找到我的父親,卻是沒想到這玉佩居然會是一對。吳律師,這是我父親讓你交給我的吧。”
吳濤點頭,沉思了許久未能說出話來,高月見狀便說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不會像上次那樣失態的,你能告訴我,我父親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嗎?”
吳濤理解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高小姐,那我就不繞彎子了。你的父親原名叫高成龍,後來入贅了鄭家,改名後現在叫鄭成龍。”
陳陽一驚道:“你說什麼,鄭成龍,楓葉集團的那個鄭成龍?”
吳濤道:“看來新聞你也看了。”
陳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吳濤,高月則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陳陽,後者小聲的把他在手機上看到的新聞說給了高月聽。
說到鄭成龍中風時,高月臉色已是有了些許變化,不過終究她還是鎮定了下來。
高月聽完以後,低頭沉默了許久,陳陽則是在桌下緊緊握著她的手。
許久之後,高月抬起頭問道:“那我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吳濤歎口氣道:“你自己看吧。”說完之後,他拿出了手機,放在了兩人麵前,打開了手機上一個視頻文件。
畫麵上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灰白的病號服,身體歪曲的坐在輪椅上。他的臉色異常的灰白,嘴眼也有點歪斜,整個人似乎如同癱倒在輪椅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