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披紅妝,紅顏殤(五)(2 / 3)

她冷冷地望著候鴆,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夫君,她的天,她一生的依靠,可她為什麼會對他的吻,他的觸碰如此抵觸。

她,是怎麼了?!

“我是你的夫君,惟有我,才能這麼做。”語氣裏不容忽視的霸氣,仿佛獵手看中獵物般,讓人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不,婉玗絕不與他人共侍一夫。”

哪個少女不懷春,她辛婉玗不過凡夫俗子一個,同樣渴望自己的如意郎君,他可以貧窮如農夫,卻必須有一顆完整的心,寵她,憐她,隻愛她一人。

“你說什麼?!”候鴆雙眼微眯,心裏冷笑,女人果然都是貪得無厭的東西,他鄙夷地冷哼,“這就是你的心裏話?!”

她不願與他人共侍一夫?!

原來在她看似平靜的心湖下,竟是藏著這樣一顆不安份的心,天下間,有哪個女人敢對自己的丈夫說出這樣的話。

“是。”

辛婉玗毫不畏懼地迎上他不屑的眼神,雙唇翕動,淡漠卻堅定。

“你想讓我休了桑紅?!”

“大當家也可以休了我!”

她的話無疑激起了候鴆的怒火,他眯起眼,渾身流露著危險的信息,他暴怒地捏住她小巧的下頜,手上的力道幾乎把她的顎骨捏碎,這女人真是瘋了,如此離經叛道的話都敢說出口。

他堂堂候家大當家,活了二十幾個年頭,第一次有女人這麼敢跟她說話,而且還是開口讓他休了她?!

這個女人,根本不似柔弱的外表般柔順,隻怕是隻難馴的野貓。

還是,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

“剛剛是誰說,不敢違逆我。”

“婉玗沒有違逆您,隻是不願違逆自己的心意。”

辛婉玗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她,痛入骨髓的疼慢慢擴散全身,但她僅是秀眉輕擰,眼裏滿是不屈與倔強。

看到她隱忍著疼痛,候鴆不自覺鬆開手,語氣突然變得極奇溫柔:“辛婉玗,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隻能屬於我。”

休了她是不可能,怎麼說,她也是娘為他挑選的新娘,況且,他的驕傲與尊嚴也不允許她拒絕他,她要他休了她,他絕不讓她如願。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她的美,她的嬌,都隻能為他而綻放。

他要征服她,要她的喜怒哀樂隻為他。

“婉玗隻求休書一紙。”堅定而清冽,辛婉玗依然堅持。

嫁他非她所願。

如今,她更不會與任何女人分割一個男人的愛。

沒有溫度的眼瞳微眯,候鴆的手轉為捏住她纖細的脖子,冷酷而陰狠地說道:“辛婉玗,就算你死了,你還是我候鴆的女人。”

而辛婉玗隻是輕輕閉上雙眼,不抵抗,不言語,默默地接受著那一刻的來臨。

眼前的女子一心求死的堅決讓候鴆體內的血腥因子湧起,他瘋狂地想殺人。

該死的她,寧願死,也不願意當他的女人。

置於她頸間的手有片刻的遲疑,那倔強的容顏卻讓他莫名地不舍,他俯下來,擄掠著她的甜美,殘暴地糟蹋著她的唇,啃咬著。

他對著她的唇瓣用力一咬,頓時一股腥鹹的味道在兩人口中蔓延開來,他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推開她,他輕舔著唇齒上的血絲,勾起一抹殘忍幾近瘋狂的笑,“辛婉玗,從你嫁於我那刻起,你的命運便與我緊緊相連,你要是死了,我會要你在乎的所有人給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