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澤與警察大叔匆匆下樓後,我神情低落的走回屋子,躺在床.上睡意襲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起身,揉揉眼,阿姐還在那裏翻閱著外婆手抄的咒語,阿修睡的和個豬一樣。
我對阿姐說:阿姐,問你個事。
阿姐合上本子,看向我,“你問。”
我說:按他們的話說,你應該中了兩次詛咒了,我們這些天也沒去“晨衣”工作,不會出事吧?
誰知,阿姐卻笑了出來,她說:沒事,還沒人能傷到我。
我的心頭一凜,感覺阿姐好陌生,她究竟對我隱瞞了多少秘密?
想到這裏,我小聲問阿姐:芳村我們還去不去?
“去,必須調查清楚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不走疏忽一絲的線索。”阿姐一邊說,一邊穿鞋,“我下樓給你們買點吃的,情況特殊,不要亂走動。”
我木訥點頭,“好。”
阿姐走後,我仰麵躺下,看著天花板思索。
世界這麼大,阿姐為何偏偏帶著我們來廣州?廣州也不小,阿姐為何又非要住進這詭樓?更讓我不理解的是,工作的地方依舊詭異,這一切都是巧合嗎?如此多的機緣巧合同時顯現,那......
想這裏,我有些慌了,難道阿姐帶我們來廣州,除了逃亡之外還另有目的?來調查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嗎?那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晨衣”與詭樓的瓜葛是什麼?詭樓內居住的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內心究竟埋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這樣想來,隻有我和阿修是被蒙在鼓裏的,而其他人都各懷鬼胎,心如明鏡呐!
阿姐的所作所為我雖然不了解,但是我堅信,她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們好,但是,阿姐為何對是十年前“晨衣”被焚的事情如此好奇呢?
對了,這其中夾雜著幾個苗女,十年前,苗女如何卷入了這場漩渦中?
還有,黃村村頭的墓碑上寫著的是,夢凝大祭司。而老張對阿姐求饒的時候,喚阿姐為七彩祭祀。
順著這條線索我繼續順藤摸瓜,十年前,大媽死於“晨衣”被焚的火災,十年後,阿姐帶著我們調查當時的事情。既然阿姐對此事如此關心,那也就是說,這件事極有可能和我們的寨子有關。
想到這裏,我感覺全身都有些冰冷,媽媽呀,太可怕了,事情越來越複雜,竟然揪扯到了寨子。
我仿佛有了些眉目,仔細回想,還是一片迷茫。
正在我蒙頭苦想的時候,阿姐提著一個食品袋回來了。
見我凝眉惆悵,阿姐笑著問我:在想什麼?
我說:我在琢磨最近發生的事情。
阿姐在地麵上撲了幾張報紙,將三個便當放在上麵,“先吃飯,一會再想。”
阿修聽說要吃飯了,翻身坐起,也不客氣,一頓狼吞虎咽。
我與阿姐四目相對,相視無語。
阿修吃相不雅,飯菜順著嘴角掉在了報紙上,我看向阿修摔落在報紙上的菜葉子,一下子就沒了胃口。
但是,隨即,我的目光就被報紙上的消息吸引住了。
我看向阿姐:報紙還有嗎?
阿姐停了筷子,“都撲在這裏了呀,下麵還壓著好幾張。”
我放下手中的便當,從最底下抽出一張沒被油浸透的報紙,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報紙上這樣寫的:廣州郊區詭樓又出駭聞,十年間連續死亡一百二十多人。
放下報紙,我小臉刷白,媽媽呀,這地方可真不是一般的晦氣,整整一百二十多條人命呐!
我們吃飯的時候,外麵樓梯傳來了腳步聲,很急,我詫異,誰上來了?
阿姐怔了片刻,繼續吃飯。
阿修將空飯盒放在報紙上,眼睛骨碌碌轉了兩圈,小聲道:有人上來了。
我做出個“噓”的動作,示意阿修安靜,他幹脆又仰麵躺了下去。
一分鍾過去了,沒動靜,兩分鍾,還是沒動靜,三分鍾的時候,聽到了女子的哭喊聲。
我心“咯噔”一下,心想指定又出什麼事了,於是急忙跟著阿姐出去一瞧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