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佬一拍桌案,“行了!別在我麵前演戲!曲小姐,既然你死不成,我倒有另一個提議?”
“什麼提議?”曲欣怡追問。
“這樣,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你賭贏了,你不但可以安全地離開,我還保證推辭‘粟誘’的傳播,直至解藥研製成功那一天。怎麼樣?敢賭嗎?”鬼佬盯著曲欣怡的雙眼。
真是個玩命的賭徒!曲欣怡逢賭必贏,她相信,這次也一樣。“我賭!”
“好!”鬼佬獰笑,伸手指著觀察室裏雷迪。肖,說道:“那家夥已經注入了‘粟誘’,不過,現在應該還沒發作。這樣,隻要你進去,在裏麵呆足半個鍾頭,到時候如果仍然安然無恙,我就兌現我的承諾。”
“一言為定!”沒等霍劍跟杜邦反對,曲欣怡就一口應下,“鬼佬,你的兒子可都在看著你,我希望你能信守諾言。”
“不行!欣怡!”霍劍攔住曲欣怡,衝鬼佬肯求道:“爸,你不能拿欣怡的生命當賭注。”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賭博,沒必要經得你的同意。”鬼佬是下狠心要除掉曲欣怡了。
見曲欣怡心意已決,而這又是個和平解決眼前問題的最佳方案,杜邦思索了一下,走上前,攏了攏曲欣怡的頭發,叮囑道:“小心!”
曲欣怡露齒一笑,“沒事兒的,我運氣一向不錯!”
鬼佬瞪了眼霍劍,一把推開他,手指輕點著操作台,觀察室的門緩緩打開,曲欣怡換上隔離服,進入到隔離艙,外麵的門關閉,裏麵的門開啟,曲欣怡深吸了一口氣,步入觀察室。
雷迪。肖的感觀很靈敏,在督見曲欣怡進來的一刹那,他騰地睜開雙眼,卻隨即皺了皺眉,甚至側過身去,躲得老遠。
怎麼回事?曲欣怡忽閃著大眼睛,不會是她吉人自有天相吧。
原來,杜邦在替曲欣怡攏頭發的時候,暗自往她身上噴了些藥水。由於杜邦了解“粟誘”的特性,這些藥水足以叫雷迪。肖對曲欣怡排斥。
鬼佬見狀,掃了眼杜邦,當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冷哼了一下,在操控台上點擊了幾下,室內的排風打開,很快吹走了異味。
霍劍緊張地盯著觀察室內的情況,一點兒都沒注意到鬼佬跟杜邦的暗中過招。
手心出了一層細汗,杜邦清楚他的招數被鬼佬破解了!眼下,就隻有看曲欣怡的命數了。
力大無窮的雷迪。肖緩緩活動著幾下脖子,又擺動起了四肢。
關節發出的“嘎巴”聲叫曲欣怡毛骨悚然,別說雷迪。肖現在失去了理智,就算他是清醒的,也會因她出賣了他而要了她的命。
雷迪。肖騰地瞪大雙眼,鮮紅的眸子同布萊特的如出一轍。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嗅到了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臉上充滿陶醉。
緩緩站起身,雷迪。肖不緊不慢地靠近曲欣怡。咦?奇怪!之前的“獵物”都是乖乖地叫他“享受”,這個……怎麼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