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穿過木窗,靜靜的照射在一間破舊的房間裏,蓋在床上一個躺著的閉著雙眼的青年身上,輕輕的撫慰著他那略顯稚嫩又有些堅毅的臉頰......
“恩!”
“這是哪兒?”
“這不是自己的房間麼,自己怎麼到家了,我不是在山腳下嗎?”
“還是家裏舒服啊,雖然破了點舊了點,但起碼是自己的家自己的窩,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話還是有點道理咧...”
“吱呀!”正想著,原本關著的舊木門被打開了。
“起兒啊你怎麼坐起來了,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身上還痛嗎?”打開門的白氏端著一隻碗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的白起,急忙放下碗,走到床沿握緊白起的手關切的問道。
“母親,孩兒不痛了,對了母親,孩兒是怎樣回來的?”
“你還說,我叫你去打柴,要你早點回來,月兮也叮囑你小心點,你看看你,怎麼和狼打起來了。我看你很久沒有回來,就叫月兮叫你青山叔幫忙去山腳下看看,誰知一到那裏就看到你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血肉模糊,把母親嚇壞了。還好你青山叔看到你還有呼吸,隻是失血過多而已,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母親和月兮該怎麼活啊!嗚嗚...”白氏掩麵而泣。
白起拍拍胸脯指了指天,道:“母親你怎麼又哭了,這不孩兒沒事嗎!沒死,說明我有老天爺保佑,福大命大,將來肯定是個有大本事的人,這點小磨小難不算什麼,放心吧母親。”
白氏摸了摸白起的頭說道:“你呀你,每次都讓人不省心,小時候是,現在長大了也是。”
“嗬嗬嗬,孩兒還要母親操心一輩子呢。是了母親,孩兒睡了多久,月兮呢”
“她啊,在屋裏縫你的破衣服呢,她以後能做你媳婦,那是你的福氣,以後可要好好對她,知道嗎?。”
“我會的!是了,我記得我受了很重的傷啊,現在怎麼不疼了?”想到胸前那三道深深的爪痕,還有左手上的傷口,現在居然不怎麼痛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來來來,喝了這碗湯,這可是你殺的那頭狼的肉燉的,快趁熱喝了。”白氏轉頭端過放在桌子上的碗遞給白起,“你慢慢喝,邊喝母親邊說給你聽。”
想到昨天差點要自己小命的獨眼狼,如今已成了自己的盤中餐,不由一陣唏噓。
“恩,真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鍋裏還有,嗬嗬。”
“你睡了一夜了,現在都到下午了。當時你的傷有些嚴重,而且失血過多,還好你喝了那麼多的狼血,要不然挺不挺得過來還真不好說。聽說你受傷了,那白池居然主動拿了一瓶金瘡藥過來,所以你的傷才好的那麼快。不過你的肋骨想完全好就沒有這麼快了。所以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人家白池的。”白氏那是一臉的笑容。
“好的母親,如果有機會,我會感謝他的。”躺在床上的白起閉著眼睛想了想道。
“嗬嗬,那就好。記著,我們人要懂得感恩,要知恩圖報,否則,這人也不是好人。好了,那母親先去忙了,你好好休息。”白氏拿著碗打開門出去了。
重新躺回床上,聞著被子上還殘留的陽光氣息,白起感覺說不出的溫暖。
雖然穿越而來,老天不知是忘了給自己金手指或是銀手指,還是先輩們都用光了;雖然家徒四壁,自己也不是什麼大少公子,也沒有王八之氣;雖然隻是再次成了一個農家小子,昨天還差點命喪狼口...但起碼給了自己重新來過的機會,給了自己一個家,給了兩個關愛自己的人...
“吱呀!”原本關著的舊木門被打開了,白起的思慮也重新回來。
“是青山叔啊,快坐,昨天真是謝謝青山叔啊!”白起一臉喜色的指了指床沿,連連拱手道謝。
白青山看著躺在床上的白起,一臉的責備,道:“你啊!我倒是沒什麼,你小子以後可別讓你母親那麼擔心了。你母親撫養你們四個長大已經夠辛苦了,年紀也大了,而且你們家也隻剩你這一個男子漢了,經不起打擊。如果你有什麼意外,你讓小兮和你母親怎麼辦啊!”
“恩,謝謝青山叔的教誨!”被白青山訓的臉上火辣辣的,慚愧之餘,再次拱手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