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睜眼,滿目的鮮紅。
田甜像是窒息之後重獲新生,大口的吸了幾口氣,下意識的動了動胳膊,後背不疼了。抬手拍了拍胸口:“原來是夢啊,我就說許子期怎麼有膽子……”
腦海裏忽然閃過那兩人雨中熱吻的畫麵,心中一頓,那心痛的感覺如此真實。
“這……”田甜感覺到手上的戒指,一抬手就看見那枚金燦燦的戒指,以及……一切。
“怎麼回事!”女子隻覺得頭痛欲裂,霍然起身,伸手掀開蓋頭,房間裏的擺設一覽無遺。
大紅的綢花,高高的喜燭,滿目的紅雙喜,還有破破爛爛的家具。
田甜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拍了拍自己的臉,發現會痛,心一點點下沉:這些都是真的……那……許子期呢……車禍呢……
她明明是在從回圖書館的路上撞見男友跟好朋友熱吻的狗血畫麵,離開之際又被車撞……那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也是真的?
田甜踉蹌的後退兩步,坐在了床邊。腦子裏亂糟糟的,一遍遍的轉著自己記得的一切。終於有了一個讓她顫顫巍巍的結論。
“我穿越了?”還是不敢相信。
新娘子環視了四周,發現了梳妝台,趕忙跑過去照了照鏡子嗎,模糊的銅鏡映出的臉有幾分熟悉,貌似還年輕了不少。稍稍安了心:至少我還活著。
而且不用再看見許子期了。下一刻的想法。
心安定了一點兒,田甜才覺得鳳冠霞帔很重,正要抬頭就聽見門被人推開了。
“許子期!”新娘的叫聲響徹屋子,才進門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許子期嚇了一跳:“你認得我?”多新鮮,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女子居然認得他。
“真的是你!”得到回應的人心一下沉入了湖底,下一刻反應過來一個更加讓她手腳發抖的事實:“你是新郎?”
男子點了點人頭,不知道麵前這個女子怎麼一驚一乍的,微微蹙眉:我不是娶了個瘋子吧。
田甜一個踉蹌,腦海裏閃出兩個念頭:要不就是這個人跟許子期長得一樣,名字一樣,但不是同一個人。要不就是許子期也穿越了,然後失憶了……
可不管是哪個,她都總結出一個答案。
“我不嫁!”
“啊?”許子期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怎麼能不嫁,你我已經拜了堂,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不能如此拿婚姻當兒戲。”
“你愛跟誰拜堂跟誰拜堂,我反正不嫁。”田甜說完就要奪門而逃。許子期見狀趕緊攔住他,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田甜卻猛的伸手就把他給推到了。許子期一個文弱書生,哪裏想到這下丫頭有這麼大的勁兒,而且一閨門女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豈有此理。
“你站住!”
田甜才不理他,穿著喜服就跑到了院子裏,才發現這是一座普通的農家小院。
這時吃完酒還未來得及散去的鄉親,聽到動靜舉著火把就過來看看了。許子嚴走過來扶起弟弟:“怎麼了這是。”
許子期見大家都在,麵子都丟光了,氣急道:“她……她想悔婚!”
眾人聞言,都是吃了一驚,開始小聲議論,指指點點了起來。田甜獨自站在中央,儼然成了眾矢之的。
田甜被他們逼得往後直退,耳邊嗡嗡嗡的不停的響,田甜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也不知道旁邊站的誰,一把就搶過了那人手裏的火把,叉腰,高舉:“你們再過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裏!”
眾人一愣,一下子就安靜了。
許子期見狀,連連扶額:我果真娶了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