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緊緊的抱著她,一言不發。
“天殺的馮知祥……要不是小葉自殺了,哪裏還有他來給我添堵的份……他早就應該到牢裏跟他兒子團聚了……”
“他會有報應的,你也不能罵天啊。”許子期有些無奈。
“憑什麼不能罵!”田甜一把推開許子期,伸手一摸眼淚,眼前一片模糊,“他都把我害成這樣了,我還要對著他笑嗎!你到底幫誰啊!”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老天爺咱還是別罵了……”
“老娘不高興,愛罵誰罵誰!”田甜說著伸手指著天空一通亂吼:“老天爺!你要麼劈死我,要麼劈死馮知祥,我田甜跟他勢不兩立!”
許子期趕緊從身後抱住妻子,隻聽遠方的天空一聲悶響,男子嚇了一跳,田甜在他懷裏深深一歎:“怕什麼,局部地區有雨罷了。”
“什麼地區?”
田甜回頭看著他,居然“撲哧”笑了。許子期見她終於笑了,也不去追究她的奇言怪論了,隻是那樣抱著她,一言不發。
因為書院的搭建擱置了,田甜想了想,暫時先把悲傷藏酒的山洞修建一下,省的每次去都跟進了鬼屋似的。
可是她又怕那邊打起來又因為什麼理由給拆了,所以老早就拉著許子期又去了鎮上。
平水縣府衙。
喬遠誌看見田甜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發怵。
“子期啊,你那個文書還沒有下來呢。”所以就直接選擇忽略她了,“你也知道的,上麵辦事,我們這些下屬的官員也不好催促。”
“老師,學生來是為了……”
“那個文書暫時不著急的,反正拆都已經拆了,想蓋也不讓蓋。”田甜沒好氣道,許子期燦燦一笑,抱歉的看著喬遠誌。
“本官也是沒辦法啊。”喬遠誌無奈道,“我都不知道你辦學了,人家來舉報了,我連拖延的時間都沒有,非要拉著去強拆了。”
田甜一臉的委屈的看著喬遠誌:“反正我也拿您沒辦法。”
“不要這樣說,本官也是很內疚的。”說著想了想,“我記得你爹爹手裏是有些田產地產的,他這一走沒有交代什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田甜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喬遠誌,對方一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是有了,立馬笑的跟春風似的:“這就好了,你看一下,帶地契來,本官給你蓋印,盡快給你落實了,也算是補償了。”
“好些銀子呢,那些鄉親們幫忙做了好些天,就這麼都沒了。”田甜直接忽略了他的好意,自顧自的裝可憐。
許子期站在一邊,是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是。
喬縣令看著田甜那樣子,一咬牙:“看在你爹的麵子上,到時候我讓府裏的衙役去幫忙。”
“好嘞。”田甜立馬笑顏如花,伸手頂了一下許子期的肚子,男子趕忙的就把東西遞給了喬遠誌。
“這是……”
許子期講了來龍去脈,喬縣令看著田甜:“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啊,我這好人是做早了啊。“
女子笑的明媚:“好人做到底嘛,我年紀輕輕的,做點什麼也不容易啊。”
“本官比你還不容易。”喬遠誌仔細看了那文書,說道,“這個件事情不難,不過你既然要征用那塊地方最好有鄉親們的同意,寫一份同意書,讓村裏有名望的簽個字按個手印交上來,本官蓋印就好了。”說著收好了那文書:“你倒是會占便宜,按照律例,你開采荒地,頭十年都是不用交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