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娘見過了,我覺得這麼一說,她的嫌疑最大,畢竟廚房就是歸她管的。”
“可是田甜覺得不是她。”
“有證據麼?”
“她相信直覺。”妙郎中淺淺一笑,“而我相信她。”
“可是現在不是相信直覺的時候。”喬芷蘭微微扶額,“好吧,我們必須要找到一個突破口。”
“可是我們甚至不知道是他們中的誰,又怎麼找證據呢。”
喬芷蘭看著男子俊秀的臉龐,忽然想起來:“我們不知道是誰下的毒,但是我們知道是誰陷害的啊。”
妙郎中看著她,一言不發。
“我們盯著袁明,我就不信了他不會跟那個人接頭。”
妙郎中淺淺一笑:“這我也想到過,可是我覺得這個時候袁明也心知肚明,怕自己會露馬腳,不會輕易跟那個人接觸吧。我們怕是等不了那麼久了。”
喬芷蘭沉思片刻:“那我們也挖個陷阱,讓他來跳。”
桃園村,許家書院。
月餅投毒事件以來已經過去四天了,有的孩子恢複的早的,已經沒事了,可是大部分的父母擔心孩子的身體,都讓在家再休息兩天。書院也安靜了好久了。
秋風瑟瑟,有人拿著掃帚在掃院子,沙沙聲在空曠的書院顯得格外清晰。
後院,夏大娘怕夜裏露水重,凍壞了那些矯情的蔬菜,所以正在用幹稻草仔細的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兀自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會的……”
“娘。”夏博忽然出現在她身後,嚇了她一跳。回頭看著兒子:“你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的。”
“是娘心不在焉吧。”男子走過去,俯身拿起稻草,“這些活兒沒有必要就不要做了吧,好好休息。”
“娘一輩子勞碌命,享不了清福的。”夏大娘說著,起身捶了捶腰,“博兒啊,還記得娘總跟你說的話麼。”
男子微微垂著眸子:“自然記得。”
“娘從來都不強迫你一定要成才,但是一定要成人,一輩子過的安安穩穩就好。”夏大娘還是自顧自的說著。
“娘,您怎麼突然說起這些了。”
“兒子。”夏大娘上前,伸手拿著他手裏的稻草,看著他那張像極了亡夫的臉,眼裏的情緒百轉千回:“娘很喜歡這裏的生活,安逸又有盼頭。”
“我知道。”夏博輕聲道,“娘,您到底是怎麼了?”
“你告訴娘,有沒有事情瞞著娘。”
男子心中一頓,看著自己的母親,微微蹙眉:“沒有。”
夏大娘自出事以後心裏就一直不安,等到喬芷蘭來找過她之後,心裏就更加不安了。有些畫麵模模糊糊的,卻總是把她從夢裏驚醒。聽見她壓低了聲音:“你那日匆匆來找娘,讓娘對那個縣令家的千金小姐說那些話,到底是為什麼?”
“我是怕她為難娘。”
“娘什麼也沒做過有什麼好為難的,那天明明是你讓娘招呼周義去搬桌子,你在廚房分好的月餅……”
“娘!”夏博有些急了,“這件事與我們母子無關,現在也查不到我們頭上,您這樣說豈不是自找麻煩。”
“怎麼無關。”夏大娘也是個實心眼的人麼,見兒子這樣,急道,“現在田姑娘跟許秀才都在牢裏關著,這都幾天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還有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多無辜啊,兒子,你這是在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