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開門沒多久,您快去看看吧。”陳水的嘴角有血,應該是跟人動過手了。
“通知衙門了嗎?”
“去了去了,也不知道道了沒有。”陳水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連大哥被人打的腿都斷了……”
“豈有此理!”田甜一色鐵青,快步就要往仙鶴樓去。
“田甜你現在去危險啊。”喬芷蘭也是十分著急,“怎麼一連出這樣的事情。”
“要門的人應該去了,三嫂你別跟著了,我不放心。”田甜說著對陳水說道,“你去田記棺材鋪,叫我三哥趕緊回家,然後再回酒樓。”
“好。”陳水趕緊抹了淚就跑了。
“你是怕……”田豐欲言又止。
“這明顯是衝著我來的。”田甜咬牙道,回頭匆匆的跟喬芷蘭說了一句:“千萬小心。”便轉身跟田豐快步的往仙鶴樓去了。
仙鶴樓。
田甜到了的時候,衙役剛好也趕到。仙鶴樓不像楊柳酒坊,要大得多,所以乍一看並沒有那麼糟糕。隻是櫃台被破壞殆盡,還有酒樓的幾個夥計都掛彩了。
連二看見田甜來了,咬著牙落淚,完全沒有了平日裏嘻嘻哈哈的樣子:“老板娘……小的對不住你……”男子坐在地上,旁邊一人扶著他的肩膀,那腿上還在流血。
田甜深深蹙眉:“快別說這些了,你傷的挺重的。”說著回頭喊道,“大夫呢!”
“來了來了……”田豐滿頭大汗的拽著大夫就擠了進來,門口已經圍了好些人了。
“快給瞧瞧。”
大夫連忙的就蹲在了地上,給連二檢查傷口:“骨頭沒有斷,但是脫臼了,還有這皮外傷挺重的。”
“您看看快處理一下,我找人抬他去醫館。”
男子咬著牙說道:“都是我沒用,一個都攔不住。”
田甜撇過頭不去看那傷口:“別說這些了,處理傷口要緊。”
不一會兒,田豐就叫來幾名衙役,幫忙把傷重的都抬去醫館了。傷的輕的田甜給了他們一些碎銀子,讓他們回家休息兩三天再來。
陳水回來的時候,衙役在清理現場,而田甜正在清點損失。
“老板娘。”
田甜抬頭,把紙筆推給了一旁的田豐:“你仔細說說怎麼回事。”
陳水想起來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今早剛開門,夥計們都還沒來齊,就進來了好些個人,連大哥機靈,覺得不太對勁,就說早市還要等一會兒。那幾人哪管什麼早市啊,上來就動手,我們幾個見狀就來拉,然後就被一陣拳打腳踢……”
“這次不借酒行凶了,直接就動手。”田豐怒道。
田甜冷笑一聲:“酒樓不比酒坊,這裏夥計多,而且早市一開客人更多,閑扯隻會讓他們更麻煩。”
“這麼說都是預謀好了的?”
“可不是麼,專業極了!”田甜幾乎咬牙切齒,看著陳水,“有覺得臉熟的麼?”
“沒有。”陳水連連搖頭,“都是生臉。”
“哼,還跟我玩這套。”田甜氣的不行,“你們幾個都是李管家當初留下來的,有點功夫底子,記人的功夫也是頂好的。”說著看著了偌大的仙鶴樓,“我這酒樓一天來來往往這麼多客人,平水縣能找到幾個臉生的人來。”
田豐筆尖一抖:“你的意思是,不是本地人?”
“多半不是了。”田甜說著起身道,“咱們去衙門吧,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