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原本打算等子波和春陽度完蜜月回來以後,才放萍瑄走。然而在萍瑄的一再堅持下,隻好讓步由自己來接替萍瑄的位置。萍瑄從資料裏找到了亞林的身份證複印件,記下上麵的地址後乘車北上。而另一邊亞林和劇組南下到桂林,因為十一月末的嵩山開始落葉可片子裏呈現的是夏天發生的故事,所以劇組隻能轉移到南方拍攝。在離開之前,將所有涉及到少林的戲份都拍完了,因而大家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可把從未拍過戲的亞林累壞了。不過又能說什麼呢,畢竟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經過這麼多的挫折,經過無數次的等待與努力終於夢想成真,即使再苦再累對亞林來說都是甜的。整個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人,何時去顧及其他多餘的因素呢,所以在少林強度拍攝的那幾天,亞林始終保持著良好的狀態。而楊導和方老師對亞林的表現讚許有加,雖然都是新演員都沒有什麼表演的經驗,但相比之下亞林適應的速度很快,一天比一天有感覺,就連老演員都無法忍受的拍攝進度,亞林也一點沒有怨言的拍了下來,倒是其他的演員吃不消了,一條又一條的重拍。當亞林聽說接下來要到桂林拍的戲不用趕工的時候,累了幾天的疲憊一下子都來了,一路上亞林隻要有時間就是睡覺。
萍瑄一路走一路問的終於找到了亞林身份證上的地址,她看到一道不高的磚牆和一扇不大的門。透過磚牆裏麵的房用稻草當瓦的屋頂,是用泥呸當磚的房牆,整個房子也不高大。房門的右邊有一扇小窗,接著再往右一點就見一扇大的窗也都是用木頭打的框架。再看看院內左側貼近甬道的牆下有一個籠子,很簡單的用磚壘出來的,裏麵有一隻大黃狗在趴著休息。在牆根下的空間種著叫不出名字的花草一直延伸到大門。再看甬道的右邊是個小菜園,麻雀雖小但是五髒俱全。而四周的房屋卻都是紅磚綠瓦門牆高大。路是泥路一陣風吹過就會卷起一片塵土。
“請問你找誰?”
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從萍瑄的身後傳來,萍瑄回頭一看是一位紮著頭巾的婦女。麵容清瘦,雙眼有神,不能說慈眉善目吧也是看起來很容易溝通的人。對方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萍瑄,於是萍瑄很小心的問:“我是來找這家主人的。”
“找她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我是特意來看她的。”
“你們認識?”
“不認識。”
“那為什麼要來看一個不認識的人呢?”
“是這樣的,我認識她的孩子,是他兒子讓我來看她的,對就是這樣。”萍瑄靈機一動想到這麼一個謊言。
“亞林,沒有提起過有你這樣的朋友。”
聽對方這麼一說萍瑄心裏很高興,很顯然眼前的就是亞林的母親了。“伯母您好,我叫萍瑄,是亞林的朋友。”
“是這樣啊,不管怎麼說先進來再說吧。”說著打開了大門而裏麵的大黃狗這時竄出來搖著尾巴迎接主人的歸來。可當看到萍瑄時立即投入到戰鬥狀態對萍瑄狂叫了幾聲,然後發出一種特有的警告,嚇的萍瑄站在原地不敢動。
“大黃,她是咱們的客人不許嚇唬人。”隻見那隻大狗叫了兩聲就又鑽進了窩裏趴下,不過眼睛時刻盯著萍瑄準本隨時進攻。
“好了,沒事了,你可以過來。”萍瑄這次小心翼翼的貼著小菜園走了過去。
萍瑄進到屋裏後發現首先是廚房和灶台的合成體,然後右拐再經過一道門才是來到了正屋。看到了火炕看到了牆上掛的辣椒還有一排做大醬用的豆塊。
“姑娘,上來坐。”
萍瑄脫了鞋上了炕便把腳伸進了炕頭的小毯子裏,伯母從後窗的窗台上拿過來一個小竹簍,裏麵有水果和糖遞給萍瑄。
“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伯母的話語很平和這讓緊張的萍瑄多少有點放鬆“我是他的同學,而且是一個單位的同事。”
“哦,這樣,那他為什麼沒有來而是讓你替他來看我呢?”
“因為……因為他是經理忙不開,我呢隻是個小職員所以就有時間來了。”
“經理有那麼忙嗎,他最近怎麼樣身體好嗎,能吃上熱乎飯嗎,告訴他別那麼拚命,早晚會把人累壞的。”
“伯母您放心,他……他現在很好,隻是最近公司進了比較大的單子,所以才比較忙。”因為畢竟是謊言自然萍瑄說的就沒什麼底氣。
“那也不能不注意身體啊,怪不得最近都沒有他的電話,原來是忙的。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多了。那你是不是急著走呢?”
“我……經理給了我很多的時間,再說我在公司的職務也沒什麼工作,所以經理才叫我來探望您。”
“那既然這樣就留下來,多住幾天再走吧。”
“真的嗎,經理常誇您做的菜做的很好吃,我看來是有福氣了。”
“這孩子,每次回來都這樣說,吃得狼吞虎咽的,看上去好像沒見過飯的孩子。”
萍瑄看到伯母的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是那麼真是那麼實在看得出亞林很在意他的母親,伯母也很關心亞林。這樣就更不能說亞林受傷以及他失蹤的事情,否則可以想象伯母的反應,於是萍瑄決定繼續騙下去,但心裏暗暗的說:“對不起,伯母,我不是有意的,請你原諒我。”
“對了,這是亞林托我給您的。”說著萍瑄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萬元現金交給了伯母。
“怎麼這麼多的錢,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伯母您就放心的拿著,經理因為表現的好,又為公司做成了一筆大的生意,這是公司給他的獎勵。”
“真的!”
“是真的,所以他讓我拿給您用,最近是不是他沒有給您彙過錢啊。”
“經你這麼一說是有一陣沒收到他的彙款單了,我還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情呢,不過你一來就好了。”
“伯母那您收好。”
“其實,我用不著讓他彙錢,我一個人有手有腳的餓不死,不過這孩子從小就知道心疼我,所以怕我受苦總給我彙錢。不過他彙的每筆錢我都給他存著,等他結婚的時候就給他。”
“那您平時怎麼生活呢?”
“我自己有一畝三分地也有菜園子,足夠我一個人吃和用的,不然有時間的話就幫著相親一些雜活,這樣也就不愁沒有零花錢了,你回去以後告訴他,媽這裏一切都好不用他擔心惦記,隻要好好照顧自己就好。”
“知道了伯母,我一定會轉達的。”
“還有叫他以後不用再彙錢了,現在交朋友吃飯都需要錢,何況請客人吃飯哪一項不需要錢呢。叫他不要在意我,該花的就花。”
“您放心,經理他有分寸的。”
“那問你,他吸煙嗎?”
“沒見過他吸。”
“喝酒嗎?”
“也沒見過。”
“那他的朋友一定很少了。”
“這您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的社會女孩子都吸煙喝酒的,何況一個男孩子,像他這樣不吸煙不喝酒的怎麼找朋友。”
“您啊,就放心吧,經理是那種不求朋友多隻求真心誠意的朋友。”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這……這,我也是他的朋友而且還是老同學,他的事情我當然知道了。您看他能讓我拿著這麼多錢過來看您不就是說明我們的關係不一般嗎!”
“這麼說是我想多了,來吃水果,吃糖。”說著把小竹簍都塞到了萍瑄的懷裏。
“來幹杯!”
大家一起舉杯同飲,鄭浩喝完對明學說:“小子,幹的不錯,都已經通過了考核,那你現在該是律師了吧。”
不等明學說靜靜插話道:“沒那麼快,不過也很不錯了,現在是助理兼實習律師,不過明學我警告你要老老實實的工作,別動歪念頭。”
鄭浩覺得靜靜的話裏有話,於是投石問路的說:“難不成他伺候的是一位女律師?”
“鄭浩你就別再挑撥了,為這事靜靜都折磨我好幾天了。”看明學一臉的無奈鄭浩這個樂。
“明學我可告訴你,於情於理你都不可以拋棄靜靜,試想沒有她之前的鼎力相助哪有你的今天。不過那個女律師長得怎麼樣?”
說著鄭浩往明學故意一探頭似乎要說悄悄話的樣子。“你就喝你的酒吧,哪來那麼多廢話!”明學趕緊推開鄭浩說,生怕靜靜又產生什麼誤會。
可可對靜靜說:“現在也快到年底了,明年年初的時候鄭浩和我要成立一個公司,到時候你來做我們的律師顧問怎麼樣?”
“是嗎,那我當然願意了。”
一旁的明學不幹了,“慢著,鄭浩你不是說讓我做你們公司的顧問嘛,怎麼換成靜靜了?”
“小子,要怪就怪自己,我可是給你一年的時間了,我這兒也不能再托了,你說你再努力一點實習律師不就成真的了!”
“我也想啊,但上頭不給發上崗證叫我怎麼辦!”
見兩個各說其詞於是靜靜說:“其實明學很努力了,你看看這麼短的時間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全律師樓裏就他一個。”
“明學你放心。我們是先讓靜靜暫時的代替你,等你正式上崗後就換你,你說是不是鄭浩?”可可也站出來說話同時輕輕的用腳碰鄭浩。
“啊,對對,我們就是這麼想的,再說靜靜和你是什麼關係,她來或者你來不都一樣嘛,你的肥水可沒流外人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