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打我的話,我可以找律師告你哦!”掙了幾下沒有掙脫開男人的手,她突然想到衛辭年,於是立即抓過來他的身份善以利用。
新郎怒氣衝衝,“別廢話!說,你到底是誰?”
“阿染。”看一眼麵前的男人似乎的確是氣到快要砍人的地步了,阿染連忙威武能屈地報上了自己的大名。
嘉元律師事務所。
敲門聲突然響起,“衛律師!”
“進來。”衛辭年抬頭看過去,就見沈秘書很緊張地衝了進來,“怎麼了?”
沈秘書反手一指,“保安要你下樓去看看……好像是阿染……”
衛辭年一怔,隨即起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坐電梯下樓。
一樓大廳。
衛辭年從電梯裏走出後一眼看過去,就見到阿染被人死死拽著,正強迫性地壓坐在一旁候客的沙發上,而就在她不遠處的地方,一個戴著“新郎”二字胸花的男人,正沉著臉轉著圈子踱來踱去。
她又做了什麼事?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學校不是嗎?
衛辭年快步走過去,隨即開口:“出了什麼事?”
阿染看到他,有些心虛地揮了下手,但是隨即就被那個已經陷入暴怒中的新郎官一把揪到了衛辭年的麵前,“你是她的監護人?”
衛辭年愣了一下,點頭,“是。”
那男人立即鬆開阿染,然後一把抓住衛辭年的衣領,“你看看她幹的好事!”
衛辭年冷靜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阿染做了什麼事?”
不等那男人回答,阿染已經自己舉手回答了他的問題,“是他的新娘子自己跑了,我隻是不小心把他絆倒了,然後他就遷怒抓我到這裏來了。”
遷怒?
男人的眼皮亂跳,幾乎暴跳如雷,“什麼叫做不小心絆了我一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阿染看看衛辭年,不知道為何突然變得底氣十足,“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故意絆倒你的,這裏是律師事務所,記住,千萬不要亂說話。”
衛辭年看一眼阿染,腦海裏卻已經把這件事理得八九不離十,隨即冷靜地撥開那男人的手,“先生,既然如此,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身為準新郎卻被人放鴿子的男人在暴怒中一愣,“我想……”
他挾著一腔憤怒而來,原本是想要好好地打架發泄一下怒氣的,可是對麵的律師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簡直讓他不知道怎麼下手才好,“我……我要告她!”
擠了半天,他終於冒出這麼一句。
“你準備告她什麼?”衛辭年看他一眼。
男人再度被他問住,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僵持了片刻終於怒衝衝開口:“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這丫頭,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他憤然轉身,帶人離去,簡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衛辭年看一眼他離去的背影,伸手撫平自己的衣領,這才看阿染一眼,“你跟我來,我想我們大概需要談一談。”
阿染聳了下肩,跟著他朝樓上走去。
坐電梯上到十二樓,沈秘書一眼就看到阿染,左眼皮頓時下意識狂跳數下,再看衛辭年,一臉沒有表情的模樣,帶著阿染便要進辦公室。
“衛律師,”對麵辦公室突然探出一顆腦袋,“不好意思,請過來一下。”
衛辭年應了一聲,隨即回頭看了一眼,再看向沈秘書,“麻煩你,先幫我看著她。”
沈秘書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衛辭年便朝對麵辦公室走了過去。
看了阿染兩眼,沈秘書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阿染看看她的表情,也很知情識趣地閉嘴不語。
可是沈秘書到底沒有忍住,過了片刻抬頭看著她冷冷地說:“你又惹麻煩了對吧?”
阿染聳肩,不想理她。
沈秘書抿了下唇,看著她的眼神很是不解,“我真不知道衛律師為何要對你這麼好,你這麼惹禍,他都會幫你收拾爛攤子。”
“他無聊唄。”阿染很不喜歡她此刻的表情。
“無聊?”沈秘書簡直無語,“你知不知道衛律師很忙,他是我們嘉元律師事務所的活招牌之一,怎麼可能無聊?多的是人找他幫忙打官司。”
阿染看了看她,隨即襥襥地移開了目光,臉上分明地一抹不馴。
沈秘書看著她那表情就來氣,索性撂下重話:“算我們拜托你,你能不能離衛律師遠一點,越遠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麵前!”
阿染握緊了拳頭,重重地咬了下唇,突然抬頭,眸子看向沈秘書,“我才不要!”
即便沈秘書的話再不好聽、態度再排斥,可是她不要。
她不要離衛辭年離得遠遠的。
她好不容易找到和桑先生一樣能給予她那種溫暖感覺的人,她不要就這麼離開他。
絕對不要!
“你說什麼都沒用,”她再一次清晰地表明她的立場,“我是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