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壯說他的故事,林銘立馬想起來鄧叔叔那次雷霆之怒,整個GD軍政高層都為止震動,聽說還有幾個軍區高幹被雙規,原因就是GD軍區在一次對外反恐行動中,一支特戰小隊全軍覆沒,而導致這場悲劇的就是這個特戰小分隊的隊長通敵叛變。
看到林銘的反應,大壯不由笑了起來,嘲諷的說道“看來你這個公子哥可不一般啊,這種高層事件你都知道。”林銘看到大壯笑,心裏更是一涼,這麼多年他和大壯打架就沒有贏過,要是大壯將他殺死在這裏沒有人為他收屍,山裏的野獸可不會放棄他這道美餐。
林銘可不想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他刻意保持和大壯的距離,看見林銘越來越害怕,大壯笑得更燦爛了,竟癱坐在地上,過了一會兒大壯好像是笑夠了,林銘看見了他眼裏的悲傷,以及淚痕。
大壯嚴肅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背景很大,我是惹不起的。”雖然大壯如此說到,但林銘心中不敢有絲毫鬆懈,警惕的說道“你就是那個叛徒,賣國求榮?但是我現在也沒見你過得有多好,難道是報應。”大壯憤怒了,他站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老子不是叛徒,老子的命差點就丟在那荒山裏了,那些兄弟再也見不到太陽了,我們十幾年的兄弟了,我會出賣他們?就算我死也不會出賣他們。”說著說著大壯竟哭了起來。
林銘被打動了,他有些相信大壯的話,不為別的,單看大壯聲淚俱下林銘心裏就肯定了五六分。林銘試探的問道“可是我聽到的消息是第二小隊被隊長出賣了,二十八人全部留在了荒山。”大壯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們是被出賣了,不過不是我出賣了他們,而是軍區高層,那些腦子裏隻有權與利的豬頭。”
“哦!你這是什麼意思。”林銘很疑惑,大壯的心好像平靜了下來,沉穩的說道“四年前,我們分隊接到任務,目標是一個中緬邊境的大當時我們隊員都很疑惑,按理說中緬邊境不應該由我們出動,疑惑歸疑惑,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們還是去了。”林銘見大壯心情有些低落,便摸出香煙,點上遞給了大壯。
“然後呢?”林銘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可他還是想聽聽這個男人的悲傷。“我們到目的地以後,在山裏轉了大半天,我們要求直升機偵查,但總部一直沒回應我們,天黑了,隊員們筋疲力盡,我們要求返回,總部讓我們報當前位置,還讓我們不要走動原地待命,我感覺很奇怪,但是我是一個軍人,理智告訴我要服從命令。”大壯抽著煙平淡的講述著。
“後來呢?有了總部接應你們怎麼還是全軍覆沒呢?”林銘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於是追問道。“哼哼,總部,去她娘的總部,過了十分鍾左右來了一架直升機,隻有一架,我感覺不對,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直升機上的重型機槍就對我們進行了高密度攢射,很多兄弟在歡呼聲中死去,他們死都不明白總部的飛機為什麼會對自己人開槍,我和三號狙擊手反應較快,逃過了攢射,一輪攢射過後,我們還剩下不到十個兄弟還可以行動,大部分都中槍了……”大壯實在忍不住了,又哭了起來。
林銘也憤怒了,他輕輕的安慰大壯,大壯哭著繼續說道“當時有很多兄弟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我們剩下的人卻沒有絲毫辦法救他們,當槍聲結束的時候,真正的噩夢來了,他們發射了熱油彈,瞬間燃起大火,那些沒有被機槍掃死倒在地上的兄弟被火活活燒死,我和三號狙擊手別無他法隻好逃命,在逃命的時候我們碰上了副隊長,我們三個人在大山裏呆了半個月,過野人一樣的生活,槍傷都無法治療,隻能靠捱,我們三個大難不死,回到軍隊以後卻立馬被抓起來,說我們是叛徒,還有臉回去,三號狙擊手承受不了打擊當場自殺,我和副隊長被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