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不慌不忙的說道:“鄭誠應該和你們口中的齊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在鄭誠情婦的家裏發現了這個,並且我才到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人來綁架我了。”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裏拿出一個小本子。
四爺立馬從任宇手裏將那個小本子拿了過來,仔細的翻看了幾眼,當林銘正準備詢問四爺怎麼樣的時候,四爺再次暴走了,猛的將小本子摔在地上,冷哼一聲過後便怒氣衝衝的離開了會客廳。
林銘立馬將那個小本子從地上撿起來,翻開一看,林銘背脊不由一寒,這小本子裏麵清清楚楚的記載著自從大爺入獄以後整個川東圈子的一些情況,其中詳細記載了吳懋傑的死和林銘的崛起,並且將吳懋傑的死和林銘緊緊聯係起來,這一段還用好色筆記述,很明顯是有心之人為之。
任宇看見林銘臉上的風雲變幻,冷笑一聲後說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林銘默不作聲的將小本子放在桌子上,轉頭對著任宇說道:“我說我沒有殺個人你信嗎?”任宇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心照不宣就行。”林銘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走了出去,他現在想的並不是如何去解決天府的事,而是怎樣去處理鄭誠,畢竟這件事和他的身家性命緊緊相關。
林銘在流雲閣後麵的一個小亭子林銘找到了四爺,此時的四爺正坐在小亭子的石凳上抽著悶煙,臉色陰沉的滴得出水來,林銘見此心裏不由一寒,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四爺,這件事怎麼處理?”林銘走到四爺身邊,畢恭畢敬的問道。四爺並沒有立即回答林銘,指了指麵前的石凳,拿出一包煙遞給林銘,然後疲憊的說道:“坐下說。”林銘沒有忤逆四爺的意思,識趣的坐了下來,然後給自己點上一支煙。
四爺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若有所思的說道:“天上的月亮為什麼那麼亮?”林銘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了四爺的話:“因為太陽亮。”四爺依舊望著天上的月亮,輕聲說道:“它沾了太陽的光為什麼還是去做地球的衛星。”林銘聽懂了四爺的話,思索一番後說道:“因為它隻注意到了地球很龐大,而忽略了太陽比地球大上千萬倍。”
四爺哈哈一笑,轉頭看向林銘說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但是不要太過,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說完拍了拍林銘的肩膀,大笑這離去。相比於四爺的爽朗,林銘此時心裏可謂是霧靄沉沉,四爺到底是什麼意思?鄭誠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如果不殺,自己有可能死,如果殺了四爺會不會不高興?一連串的問號在林銘心頭噴射而出。
林銘在這個亭子裏坐了很久,地上散亂著說不清的煙頭,就在林銘扔下最後一個煙頭的時候,任宇默不作聲的走了過來,坐在林銘的旁邊。
任宇看見地上的煙頭,不由皺了眉,但是看見林銘嚴肅的表情,抑製住了想要罵林銘的想法,轉而輕聲說道:“在想什麼?”林銘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看著任宇平靜如水的眼眸說道:“有一個人你很想要他死,但是又揣測不清楚上位者的心思,你該怎麼做。”
任宇撫了撫被冷風吹亂的頭發,然後輕聲問道:“一定要他死嗎?”林銘鄭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他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並且還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旦爆炸,你就得去見閻王爺。”
林銘的聲音很低沉,就如同悶鼓一樣,這讓任宇很不舒服,任宇思索一會過後,拿出一枚硬幣,說道:“讓天意來決定吧。”林銘嗯了一聲,接過硬幣,說道:“我拋三次,如果兩次字麵我就動手,如果兩次花麵,我就自求多福。”說完便將硬幣拋向空中。
硬幣緩緩下墜,在空中翻滾幾圈過後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林銘和任宇不約而同的往地下一看,字麵!林銘淡然一笑,然後將硬幣撿起來,淡漠的說道:“再有一次我就動手。”
任宇搶過硬幣,激動的說道:“我來!”說完便將硬幣拋了出去,兩人的目光跟隨著硬幣的軌跡移動著,硬幣翻滾幾周過後砰然落地,彈跳一番過後穩定了下來,字麵!林銘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冷笑一聲後說道:“看來天都不讓我死啊,哈哈。”
任宇有些急了,著急忙慌的撿起硬幣說道:“最後一次,如果還是字麵的話就依你,如果是花麵就不能動手。”林銘淡然一笑,輕嗯一聲。
硬幣再次拋向空中,林銘索性閉上了眼,當他聽到硬幣落地的聲音後,淡漠的說道:“怎麼樣?”任宇此時極其的平靜,毫無波瀾的說道:“你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