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不樂的柳結濃被他逗笑,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出來。
“傻瓜,怎麼說哭就哭了?來,讓老公抱抱。”
他寵溺的聲音充滿了誘惑,誘得她撲進他懷裏,任眼淚浸濕他的胸膛。
“傻瓜,如果你離開我,那隻說明我做得還不夠好,革命尚未成功,老公仍需努力,和你收不收別人的錢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的眼淚一波波往下滾,他剛抹去一層,又有新一層傾泄而下。
雖然他想了解她的每一麵,可是她流淚的一麵,他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吧。
“傻瓜,再哭下去就鼻青臉腫了。要是待會被沾羅看到,她定會以為我們又做了什麼壞事。”
想到在練功房裏的鼻青臉腫之吻,柳結濃破涕而笑,抬頭對上他黑亮的眼眸以及眸中的笑意,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下意識地低頭,卻被他捏住了下巴,被迫直視他眼中的光芒。
“老婆,我們立個君子協定如何?你永遠有可以選擇離開我的權利,而我則永遠有可以重新追求你的權利,同意的話,我們就拉勾。”
柳結濃眨眨眼,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睛,從他眼中尋找到自己,然後舉起微勾的小指,賦予他永久追求的權利。
見到柳結濃,水沾羅的目光不停地在她紅腫的眼上以及不再光禿禿的指上掃。
“看夠了沒有?”
柳結濃尚未發話,魏聚塵先不悅地出聲阻止。
水沾羅聳聳肩,收回視線,貌似自言自語地低歎:“唉,看她印堂發黑,凶多吉少,既然有人不願讓我看,那我就別多管閑事。”
“烏鴉嘴,你在說什麼鬼話!”魏聚塵攢緊眉頭,再次出聲喝止。
“愛逃避現實的人類。”水沾羅咕噥一聲,不再爭辯,轉移開話題:“老大,有內鬼。”
聽到“內鬼”二字,柳結濃眼皮輕跳。
最可怕的不是和敵人正麵交鋒,而是被自己人背後捅刀。
魏聚塵點點頭,一點也不驚訝,“可有鎖定目標?”
“此人隱藏極深,暫時還無法摸清特征。不過,從目前的顯性信息來看,此人對天下保全的敵意頗深,大有一舉摧毀的狠心和決心。這次他將我們置於S組織和太空總署之間腹背受敵,分明是想借刀殺人不費吹灰之力。不過呢,他千算萬算仍漏算了一條,那就是,我師姐。”
說著水沾羅抬抬下巴指向眉頭微蹙的柳結濃,繼續道:“天下保全能否不傷一兵一卒贏得全身而退,就得仰賴師姐相助了。”
魏聚塵把柳結濃帶入懷中,防衛地望向水沾羅,“這件事和我老婆有什麼關係?”
聽他將“老婆”叫得如此順口,水沾羅忍不住揚眉。
水沾羅幹脆避開他直接望向柳結濃,“師姐,你不會袖手旁觀吧?”
柳結濃看她一眼,手指無意識地玩著他胸前的紐扣,問:“孤鴻影讓你們保的什麼鏢?”
據她所知,姓孤的小子向來不按牌理出牌,常有神來之筆令人摸不著頭腦,並且他對危險刺激之事有超乎常人的變態嗜好,這次他竟然舍自家兄弟不用而讓天下保全來保這樁鏢,可見此鏢有多與眾不同。
“不知道。”
聽到魏聚塵和水沾羅異口同聲給出此答案,她的手指一頓,“保的隱鏢?”
明鏢和暗鏢都知道鏢的是什麼,唯有隱鏢,對所保之鏢一概不知。
魏聚塵解釋道:“我們負責提供智能保全係統、衛星追蹤係統以及兩名高手二十四小時守護,隻有我和孤鴻影有密鑰可以進入密室。這兩把密鑰互相牽製,若是用我的密鑰開了密室,則另一把密鑰將在以後的一個月內無法啟用,反之亦然。這種加密技術是我們天下保全的最高機密,沒想到卻被人破了密碼,使得這兩把密鑰形同虛設。現在的情況是,無論是什麼普通的鑰匙都能輕鬆打開那間固若金湯的密室,能將密鑰破得如此徹底,真是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