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太多的疑惑，但此時斷尾眾人也隻好按耐下來，聽天蓬娓娓道來。
豬頭呲牙咧嘴說道：“和你們一起來到大夢秘境的那些鬥魚師，已經尋找到了雲娘留下的後手，他們同樣在這片海域之中，而且正在尋找你們！”
“如果你們放棄朱天賜，某現在就可以讓你們彙合，從而快速脫離大夢秘境。”
“當然，這會消耗掉某僅存的力量，導致本源種子無法凝聚。這意味著你們將白來一趟，但至少你們還能活下去。”
活下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隻是……
“那朱天賜呢？”方恒問道。
“當然是繼續沉睡下去，而且恐怕再也不會醒來。”豬頭天蓬毫不猶豫的說道。
方恒蹙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豬頭天蓬沉默了一瞬，低聲道“因為這場遊戲我不準備參加……與其成為一個棋子，我寧肯徹底淪陷，永不超生。”
他沒有具體解釋，但其中的意味，已經不言自明。
和許書心對視了一眼，方恒道，“抱歉，恐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我斷尾隊既然來到了這裏，就不可能空手而歸，朱天賜我們勢在必得！
說吧，另外一個選擇是什麼。”
“真是執著。”豬頭天蓬沒有惱怒，而是淡淡說道；“希望當我說完，你們還會這麼想。”
“如果你們一定要收留朱天賜，那麼我會加速墮落進程，徹底化作本源種子，和朱天賜融為一體！”
“但那樣的話，且不說你們以後能不能承受朱天賜身上背負的沉重因果，單是現在就會危機重重。
失去力量的我，無法庇護你們，也不可能幫助你們會合，更不可能為你們打開離開的道路。
所以，你們將走投無路，死在這裏。”
“除非另有大能援手……但我可以提前告訴你們，這種可能是不存在的。
某可以給你們選擇的權利，卻不可能允許別人有插手的機會。”豬頭天蓬斬釘截鐵的說道，“好了，話已至此，做出選擇吧，斷尾隊！”
方恒沉默。
恩將仇報？談不上，這種高端層次的鬥爭他們隨便牽扯進來，能有一條活路便已是幸運。
雙方地位不平等，天蓬能夠說出這些，已經仁至義盡。
方恒沉吟片刻，說道：“許書心，開拓位把握團隊的發展方向，我知道你不會甘心，但是如果你拿不出足夠的可行性方案，我想我會選擇方案一。”
出身凶獸墳場，方恒很清楚麵對危機的時候該如何取舍。
哪怕辛苦了一個星期的獵物，哪怕一旦放棄就會餓上一個月肚子，但當不能抵擋的危機到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退卻。
或許不夠光彩，但這卻是方恒能夠活到今天的唯一秘訣！
他不希望朱天賜沉淪，但他必須對團隊負責，哪怕千夫所指，他也在所不惜。
“我明白……”許書心點點頭，她感受到方恒的決然，咽回了已到嘴邊的話，“天蓬，給我十分鍾可以麼。”
豬頭沉聲道：“不是我不幫你們，但這片藍海對我的削弱正在加強，我最多再堅持5分鍾，而能留給你們思考的隻有三分鍾。”
“三分鍾……可以。”許書心嚴肅的點頭，隨即忽然雙手合十，口中默念玄奧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