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當兵了,一般都是好幾個月才會回來一次。”
幫他倒了杯水,向陽沒覺得哪裏不對,很自然的解釋道。
維焰斂聽了,在房間來回走了幾圈,接著拿出急救箱,一點都不客氣的回到向陽麵前。
“手!”
“嗯?”
向陽一愣,沒反應過來。
“手伸出來!都過了十年,你的反應怎麼還是這麼慢。”
粗魯的將手拉過來,但是消毒上藥的時候,動作卻輕柔很多,向陽看著他粗大的大手,拿著小棉簽正專注的給自己清洗傷口,雙眸不自覺的帶著些懷念。
當年自己會願意跟她交往其實很偶然吧,要不是無意間碰到那種烏龍的事情,他們相差這麼大的性格,是不會有交集的。
“好了。”
塗上紅藥水,才滿意放手。
“謝謝你。”
看了看傷口,向陽笑著道謝。
“說了一晚上謝謝不累嗎?”
向陽搖搖頭,將醫藥箱整理好,又看見他在自己的房間裏四處瞎轉,不知道在看什麼。
“工具箱在哪裏?”
雖然疑惑,向陽還是乖乖的指向門口邊上的櫃子裏,她家好像沒有什麼壞掉了。
哐哐哐……咚咚咚……
維焰斂將那些有些鬆懈的窗戶,防盜網全部檢查一遍,又敲敲大門,將裏裏外外全部檢查到自己滿意了,他才停下來。
向陽也終於看明白了,他怕她一個人住有危險,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關心她呢?
“我們是朋友,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簡單一句話,解釋了很多,也模糊了很多,向陽看看他遞過來的名片,上麵的資料很全麵,可是她卻覺得一下子將他們的距離拉的好遠。
剛才那些悸動消失了,向陽也自我清醒的搖搖頭,她又在胡思亂想了,微笑的點點頭。
“還是要謝謝你。”
“我回去了,門要記得反鎖。”
維焰斂走了,向陽看著他剛才動過的地方,心裏有些澀澀的,她以為自己早已經對那段戀情釋懷,可是當真碰到了,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呢……
在向陽關上門的那一刹那,維焰斂回頭了,他看著那扇很熟悉的門,十年前的他幾乎每天都來。
他以為對她,自己可以拿得起放得下,想想剛才自己的舉動,好像有點著魔了,譏笑自己的無聊,雙手插著口袋,吹著口哨,漫步在夜幕下,有些輕佻,讓他想起了過去年輕的自己,幾乎每天都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一段難以抹去的情感,人說是初戀,淡淡的澀澀的,卻像滴水般,融入人的血液中,來回滾動。
忘記很難,隻能習慣,習慣了存在,它就成了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站在超市門口,向陽拿著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看著焰斂給自己的名片,猶豫著她該不該打電話呢?
自從這次相遇後,向陽回想了很多,十年不是很短的時間,可是兩人再見麵時,她還是那麼自然的麵對他。
好像他根本沒有離開這麼久,隻是暫時離開,而他們還是以前那樣,因為向陽心裏住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變。
可是她知道他們已經不能再回到以前,能成為平時問候的朋友,向陽已經很滿足,或者能為他做點事情。
算了,就當自己謝謝他,免得自己心裏總擱著什麼事,下定決心,向陽撥出名片上的號碼。
“喂,說話!”
在向陽以為沒人接時,口吻有些氣急敗壞的質問聲響起來,讓她微愣,畢竟這是他名片上的電話,如果是客戶印象不是很不好。
“有屁快放!”
又一句粗魯不耐煩的話傳入耳膜,也提醒向陽改說話了,不然下一秒就有可能被掛電話。
“是我,你還在睡覺嗎?”
今天是周末,他一般會睡一整天,除非有事情,向陽還以為這些年會變呢,柔柔的問。
“廢話,我累了一周睡一天很奇怪嗎?你有什麼話就快說!”
本來還有些迷糊的腦袋,聽見那聲音頓時醒過來,維焰斂從床上坐起身,語氣依舊不耐煩的問。
“嗯,我在你家裏下的超市,一會兒晚上我煮飯給你吃,方便嗎?”
咬著下唇,向陽怕他不歡迎,猶豫著問。
“嗯,我知道了。”
嘟嘟……電話被掛了,向陽看著手機,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來,推著超市的車籃子,她依照之前焰斂的口味挑選菜色,心裏又有些甜甜的。
坐在床上的維焰斂煩躁的抓抓頭發,像一個鬧脾氣的孩子,不爽的走進浴室洗漱,簡單弄好後,穿著家居運動裝,撈起桌上的鑰匙下樓。
他雖然住這裏有四年了,可幾乎沒有逛過這附近,家裏那些東西都是留張字條給鍾點工,可以說就連鍾點工的麵他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