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是一個叔叔或者父親級的男人,向陽半眯著眼睛,靜靜的看著陽光下的人。
“請問您是跟我說話嗎?”
慢慢走近那個人,向陽溫笑的問。
“你不怕我是壞人嗎?”
聽見向陽的問話,中年男人的臉色更加蒼白,帶著愧色。
“大叔,我不是小孩子,而且這裏是大馬路,大叔是想加害於我嗎?”
輕笑一聲,向陽覺得很親切,心裏有個聲音,她想跟這個大叔說話,想要留住大叔,但他明明隻是個陌生人,不,可能之前認識,或見過。就像超市的那個老伯。
“對,你已經不是小孩了,這是你上班的地方?”
視線停在會所,大叔似在喃喃的問。
“曾經的,今天隻是過來看看。”
兩人就站在門口聊起來。
“以後可以叫你出來吃飯聊天嗎?”
大叔問的很小心。
“嗯,不過大叔能告訴我,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向陽很想弄清楚,因為她的心在劇烈跳動,大叔應該是她很重要的人。
“向陽隻要相信大叔不會害你就好,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的。早點回去,家裏應該還有人等你吧。”
說完,大叔不等向陽繼續追問,就匆匆忙的離開,留下一臉狐疑的向陽。
走進電梯,焰斂不會那麼早回來,那個大叔幹嘛要說家裏有人等他,向陽奇怪的想著,可當她看見坐在大廳的維焰斂時,也著實嚇了一大跳。
“向陽,你去哪了,手機也不帶?”
維焰斂難得早下班,一回到家沒看見向陽的人影,電話又不帶,差點把家裏掀了,事實上,這會兒四處也亂七八糟的。
“我隻是隨便出去走走。”
隨口回答,向陽還在想剛才那位大叔,他為什麼會知道維焰斂已經回來了,難道他在跟蹤自己?
“喂,你發什麼愣?”
發現向陽的異樣,維焰斂飆升的火氣也降了粗多,看著都快皺在一起的小臉。
“焰斂,你知道我認不認識一個中年男人,我覺得有點眼熟。”
現在回想起來,他的五官真的很眼熟,向陽奇怪的問。
“中年男人?你該不會被男人騷擾了吧?”
想著緊張兮兮的上下打量著向陽,該死的色老頭,一定是看著向陽不會啃聲,才對她下手的,果然不能讓她一個出去。
“焰斂你太緊張了,他沒有對我怎樣。”
看見臉變成豬肝色的的維焰斂,向陽好笑的拍拍他擒著自己的手,讓他放鬆點,真把她當成瓷娃娃了。
說實話,也就眼前的男人會這麼在乎自己,外麵的美女何其多,像她這樣,要個性沒個性,要身材沒身材的,臉蛋也隻是看得過去。
而眼前的他,是一個上市公司的老板,身材外形都是一等一的,能看上她,還覺得奇怪呢。
“那你想問什麼?”
向陽看看地上的狼藉,開始動手收拾,維焰斂跟在身後問。
“就是他,很奇怪……我肯定認識的,就想不到他的身份。”
明明很熟悉,就像話到嘴邊,但是就是說出來,很奇怪。
“難道是你爸?”
話一出口,維焰斂就想自打嘴巴子,他也就是脫口而出的。
“我爸?”
對了,這感覺對了,向陽失神的想著,丘陽回部隊前,曾把之前家裏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他有提到過,那個失蹤的爸爸。
他的五官會這麼熟悉,是因為丘陽跟他長得很像,甚至在自己的臉上也可以看見那個大叔的影子。
“不過他已經失蹤多年了,應該不是。”
看見向陽臉上的神色,就知道這人十有八九就是不曾見過的嶽父大人,不過這事也蹊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
心裏總覺得不是湊巧,說實話,維焰斂對這個不曾謀麵的嶽父,印象並不是很好,就憑著是一個男人,就不該撇下家裏的妻小,而且還給向陽烙下那麼深的陰影,差點就讓他們兩個分開,所以更加厭惡。
“嗯?”
等到他們再見麵,問了就知道,向陽心裏敢肯定他們會再見麵的,想著也就不必再費心思了。
倒是發覺身邊的男人有問題,平時他一定會怒吼她忽略他了,今天怎麼陪著自己在胡思亂想。
或者說,她爸是有什麼地方得罪這個男人了,不然他臉上鄙夷與厭惡之色,是為了什麼?
嗬嗬,是為了心疼自己嗎?
可是他忘記她失憶了,就算有埋怨,也都忘光了,現在有的隻是,想見見那個多年不見的父親。
看出他臉上的滄桑,相信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向陽有些心疼,靠在維焰斂的肩頭,心裏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