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玉泉鎮的西門,清風一行三人按照著天機地圖的指示再次踏上了向無非穀進軍的道路。
待到豔陽高照,三人已經來到了遠離玉泉鎮五六十裏的一個小村子裏,盛夏的驕陽肆意揮灑著自己的陽光,村子前幾條大黃狗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吐著舌頭,躺在樹蔭底下乘涼,見到陌生人也懶得叫喚了,“熱死了,累死了,我滴天啊,什麼情況,怎麼這麼熱。”夜墨軒快速揮擺著自己的手,奢望從中得到點涼風卻發現都是徒勞,另一隻手掏出水壺,卻發現裏麵連一滴水也沒有了,夜墨軒熱的直吐舌頭,“哇,夜墨軒快看快看,你和那幾隻長的好像,簡直一模一樣!”明月指著躺在地上的大黃狗衝著夜墨軒連連比劃,“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拿我跟狗比。”被太陽曬得一點力氣都沒得夜墨軒都懶得跟明月吵嘴了,
“我看吃虧的是狗才對吧,竟然拿你跟狗比,真是吃虧吃大發了。”而另一邊的明月卻是不依不饒,這一路上調侃夜墨軒已經成了明月特別的樂趣,對此,明月可謂是樂此不疲,也許是夜墨軒功力大增趕上自己的緣故吧,現在隻要看到夜墨軒吃癟尷尬,明月就是心中大爽,
“別鬧騰了,先去村子裏休息休息,弄點水喝。”清風打起了圓場,招呼著兩人就往裏麵走去,一進村子,三三兩兩的小孩子們正在互相追逐打鬧,門口,偶爾坐著一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疑惑的看著這三個陌生人,奇怪的卻是整個村子裏竟然沒有一個青年人的身影,這讓夜墨軒三人很是詫異,
不遠處,一顆大樹繁茂的枝葉把陽光徹底擋了下來,一個上了年紀的白發老人正在打水,隻見老人剛把拴著繩子的木桶扔到井裏去,想拉起來卻怎麼也拉不起來了,反倒是因為慣性整個人都向著井裏衝了,還好在關鍵時刻被一雙修長的雙手給扶住了,清風扶住老人輕聲道:“老人家,小心點啊。”老人感激的看了眼清風大聲的說道:“謝謝你啊,年輕人,對了,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到。”清風清了清喉嚨,說話聲音一下子高了幾度,“老人家,我們路過你們村子,來討點水喝。”“哦,這樣啊,這井水你們盡管喝便是了。”老人把清風提上來的井水遞給了夜墨軒三人,自己則是走到了樹的一邊靠著大樹,小憩了起來,
得到老人的同意,夜墨軒一把拿過木桶,對著自己嘴巴就是咕嚕咕嚕的一頓猛灌進,陽陽烈日,快要冒煙的喉嚨在清涼井水的衝擊下,一下子就讓人得到了最簡單的幸福,夜墨軒一抹嘴角的水珠,一臉的滿足,
待到清風與明月喝完,三人坐在水井旁邊聊起天來,“夜墨軒,你有沒有覺得這村子有什麼異常啊?”明月用肘子推了推快要躺在地上的夜墨軒,大樹的遮擋下,讓這井的四周都是一片陰涼,夜墨軒哼哼唧唧的說道:“有啥異常啊,老人很熱心,井水很涼快,對了,熊孩子還是那麼多,還是那麼鬧。”聽了這話,明月有點無語的看向了清風,清風思索了片刻,自語:“不,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可這村子裏隻有老人和小孩實在是有點怪異,難道他們村的年輕人都不會來吃飯的嗎?”“嗨,我說,親愛的清風師兄,親愛的明月師姐,你倆也太緊張了吧,不就是沒什麼年輕人麼,說不定啊,是人家務農還沒回來呢,安啦安啦,哪有那麼多事情。”夜墨軒拿起水壺又是朝著自己的嘴裏灌了兩口井水,
“哎,還務什麼農啊,都去給龍王爺覓食去了,那還來的人哪。”一聲歎息從大樹的另一側傳來,聲音的主人正是剛剛清風扶著的那名老人,聽了這話,清風來到老人的身旁詢問:“老人家,你說的給龍王爺覓食是怎麼回事?”老人睜開了眯著的眼睛,又歎了口氣說:“這事啊,說來話長了,咱們村叫海村,村名顧名思義,離咱們海村不遠有條大海,大海的另一邊直通中州,靠著海啊。咱們村也算是靠水吃水了,村子裏的人都以打漁為生,日子雖然簡陋了點,但也清閑,可是啊,三年前的一天,村子裏的人突然都打不到魚了,就連小蝦米也沒了,這一下子可讓我們大家夥亂了手腳,大家是又燒香又拜佛的,可是怎麼都沒用,這日子持續了半個月,村民們的口糧逐漸都吃光了,所有人都很不樂觀,直到第十六天咱們村長召集了所有鄉親宣布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說他啊,夢到了水裏龍王給他傳話了,村長說啊,他見到的是一條黑色的龍,嘴裏麵吐出人話,說是打撈這海裏的魚蝦是要有代價的,如果不付出這代價是不會再讓我們打撈到魚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