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萊從醫院裏和白哲的父母等待著醫生的再次確診,第一次診查結果“患者隻是有點輕微腦震蕩”但白哲醒過卻一個人也不認識了。
“你是誰?”白哲一臉茫然的看著哭得像個淚人的語萊。
你是誰?這是三年前留在語萊記憶中白哲的最後一個印象,沒幾天就傳來他去外國治療的消息,那個暑假,語萊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全鎮最高的小山上,看著那個曾經那麼熟悉的小洋房,希望在某一天看到它補點這,告訴她,他回來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直到她走的前一晚,那間古老的房子始終沉默著。隱藏在黑夜裏,一聲不吭地和那個長久望著它的女子對視著,在她流下淚的那一瞬間,偌大的房屋也似乎晃了一下,它也為她的愛歎了口氣。她知道,他卻不會知道,那個晚上她哭泣了好久,從傍晚一直哭到深夜,從深夜哭到清晨,隻是哭,卻沒有流下淚。放聲的幹嚎著,淒涼而又無奈。
樹上的露珠打在語萊的手背上,含在眼裏的淚,終於記走它要走的軌跡,滴噠,滴噠……在陽光下,淚珠和露珠都閃爍著鑽石般的光芒。
現在當春風剛剛踏上這座海濱小城時,語萊所在的係就受鄰校邀請參加一個假麵舞會。語萊不想參加,但在幾位舍友不斷地拿才子,帥哥,陽光美少年這些讓任何一個女生都無法抗拒的誘惑來引誘她後,語萊還是在表麵冷淡,內心火熱的虛偽麵目下參加了。
假麵舞會上每個人都竭盡自己的想像,一副你看見我卻沒有扁我的衝動的話我就不爽的氣勢,語萊不斷張望著屋內的“美色”,鄰校真不愧為國際學校,那些混血兒就是故意醜化自己也那麼能催生口水啊,嘿嘿,語萊一邊咽著口水,一邊暗想著。
“小姐,願意共舞一曲麼?”舞會有無數個人走過來向正在YY的語萊發出邀請,但都被語萊以各種理由拒絕,因為她一直在等一個人,一個坐在角落裏COS拳皇裏八神的那個男子。
從語萊進來的一刹那,她就發現八神一直注視著她,像看穿了麵具,赤裸裸地盯著灰姑娘麵具下那張俏麗的臉。她沒有感到厭惡,沒有感到臉紅,沒有感到手足無措,因為那雙看似淩利的雙眼卻流露出很溫馨的感覺。語萊知道,今晚她隻會和一個跳舞,而八神也隻會和一個人跳舞,他們都在等,等待其實就是漫長的煎熬,語萊一時衝動站了起來,徑直走到八神的麵前“喂,賞臉麼?”
“嗯?這就是貧民邀請別人跳舞的態度麼?”八神一邊的嘴角高高的翹起來。
語萊一下把八神從沙發裏拉了出來,強行接他跳了起來,慢慢地,慢慢地,主動權逐漸落在八神的手裏,明明是很簡單的三步,卻在八神的引領下舞出了一曲讓那些跳華爾茲和倫巴的人都紛紛停首注目的炫麗舞姿。
就在舞會結束後,語萊仍沉浸在那種奇妙的感覺裏,眼前的景物越來越快,天花板上的吊燈在旋轉,周圍的人也像轉馬燈似不停地轉換,腳和手仿佛不是自己的,隻是隨著八神的帶領而隨意舞動,有一種行雲流水般的暢意,此時此刻似乎全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如風一般在天與地之間無限暢遊。
林緣看著一臉陶醉地的語萊,突然湊到她耳邊大叫一聲,把語萊嚇得七魄少了五魄,等語萊回過神來,她“叭”的一拳打在林緣身上,“你想嚇死我啊。”“誰讓你都不理我?”林緣又撓語萊的癢癢。
語萊和林緣兩個人打打鬧鬧到了語萊宿舍樓下時,語萊似乎看見了八神,不過一轉眼又不見了,語萊想:大概是我眼花了吧。便又和林緣說:“不要送了,你快回去吧,要不就要被關在門外了。”“讓我送你上樓吧,反正隻隔了一幢樓,我幾步就到了。”語萊經不住林緣死磨爛纏,便讓他送到了樓上。林緣下樓回自己家時,看見有一個人出神地看著語萊那幢宿舍樓,那個人似乎有點眼熟,大概是語萊她們係哪拉係花的“粉絲”吧,林緣沒有多想,裹了裹上衣,匆匆地趕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