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錫運本就是每天分外忙的,難得找出時間陪靈兒。靈兒上班後不似往日自由了,兩個人想要見麵可是有點難。靈兒每天早上八點上班直到晚上六點才下班,而且這一段時間內也沒有午休;沒有休息日,一個月內隻能請假兩天。以往金錫運多是趁來F市辦事時抽出時間來見她的。現在,靈兒不能像沒上班之前那樣隨時等候著他了。
夏雪自那次發現酒店的事,更加管嚴了金錫運,晚上隻要他出去,電話會一直打,有時也要跟著出來,因此他晚間也沒有太多的機會。還好靈兒每天都是去上班的,雖然還會隔三差五的與他吵架,但是比起以前好多了。
隻是靈兒內心的不快與愁緒,金錫運怕是永遠也不會懂的,也猜不透的。就像他的內心,靈兒永遠也不懂。每次都想相信他,可是卻不敢信。他不像葉磊活的那樣平靜,因為他身上有太多的光環----在別人眼裏,這樣的男人怎麼能教人放心呢。靈兒從不會懷疑葉磊會有某個女人,她從心底相信,他沒有這個實力去找;可金錫運不一樣,他有能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會有的,所以靈兒永遠也不能真正的放下心,即使他一次又一次的說不會,她還是無法去相信。
上班一個多月了;今天,靈兒終於能休息了。昨天下午就通知金錫運,她明天休息,要他抽時間陪她。金錫運說隻能抽出兩個小時,因為有很多事情要辦。靈兒無奈,隻好妥協。
早上,靈兒和平時一樣早早的醒來。因為不上班,就懶在床上不起來,一分一秒的看著時間。八點半,終於忍不住的打電話給金錫運,問他什麼時候過來;他說先去廠裏把事情辦好,然後再過來。靈兒一直等,等到快十點了,還沒見他的影子,打電話一問,人在銀行辦事。靈兒無奈的搖著頭,根本不是來陪她,是來辦事。靈兒說服自已不要生氣,他本來就是個大忙人,有事情辦也是當然的,總不能把事情丟開吧。左盼右等的,總算見到他的人了。縱然心裏有再大的怨言,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也全都瓦解了。起初靈兒雖然緊繃著一張臉,表現的很冷漠,過不到五分鍾,就被金錫運給逗笑了。靈兒心裏想,難得休息一日,難得兩個人能這樣久的相處,何必使性子鬧的不愉快呢,還是歡歡喜喜的珍惜吧。
中午金錫運難得的和靈兒一起吃午飯。有兩個月了,他們都沒在一起吃過飯了。金錫運還找來了孟尊;他和孟尊是比較要好的;因此他們之間的事就是金錫運不說,相信孟尊也早早看出來了。所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彼此心知杜明。在金錫運所有的朋友當中,靈兒和孟尊接觸最多。
“好久沒見了,最近還好吧。”孟尊笑著向靈兒打招呼。
“有二三個月沒見到你了。你好像瘦了。”靈兒笑著打量著孟尊。
“真的有瘦嗎?”
“對啊,比以前瘦多了。”
“看來每天起來跑步有效果了。”
三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吃著,氣氛很活躍。
“真是羨慕你們啊。”孟尊看著靈兒和金錫運有說有笑的。
“有什麼好羨慕的啊。在他心裏早就煩死了,早想一腳把我踢了,找一個好的過來。”靈兒指著金錫運諷刺的說道。
孟尊對著金錫運笑問“是真的嗎?”
金錫運白了一眼靈兒無奈的笑著,過了好一會也歎著氣說“是她自已找到好的了,想把我踢開。”
靈兒聽金錫運這樣說,差一點把嘴裏的飯菜給噴了出來,忙拉出紙巾擦拭著嘴角,提高聲音說“是啊,找到好的了。昨天和我同學聊天,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說沒有,要她幫著找,她同意了。還說要介紹就介紹好的,差的不要。”
孟尊和金錫運兩個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笑著不語。
靈兒想了想,突然問金錫運“那女人結婚你跑到Y市給她買套梳妝台,我結婚你送什麼啊?”金錫運有次偶然間提到過那個女人結婚時少了一個梳妝台,打電話問他哪裏有的買,金錫運剛好在Y市,就給她挑了一套回來,這事靈兒一直耿耿於懷。
“鮮花送一束給你。”金錫運笑著看靈兒。
靈兒哼了一下鼻子,心酸的說“你就隻會送我花?怎麼不送她花啊。”
“送花才顯得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與從不同啊。”孟尊突然說道。
靈兒和金錫運都看向他,瞪著眼睛好奇的想聽聽怎麼與眾不同。“你想啊,他從F市開著奔馳到你家,走幾千裏的路,送一束玫瑰花給你,是不是特感動人啊,這才能證明你在他心裏的地位不一般啊。”孟尊說著,還撞了一下金錫運的胳膊,笑著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一個人開車累,到時叫上我,可以幫你開一程的。”
靈兒掩著嘴笑著。孟尊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真是這樣,那她可就在老家成了名人了,有人開車千裏迢迢的送一束花給她,而且在結婚之日。